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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面前，眼睛對著眼睛，喬陌隱藏得很好的痛苦在這樣的對視下幾乎到了無法再遮蓋的地步。

&ldo;是你讓她去第一艦隊的？&rdo;

&ldo;不是我。&rdo;喬陌嗓音沙啞，&ldo;放開我。&rdo;

索爾一動不動，怒火在平靜的面孔下劇烈地燃燒著。

喬陌又說了一聲，&ldo;放開我。&rdo;

索爾仍然拽地緊緊的，&ldo;她是跟著你到這裡來的，你竟然讓她死了？&rdo;

&ldo;我說放開我！你他媽聽到沒有，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渣滓！&rdo;喬陌崩到極點的情緒在這一瞬間被點燃，他一拳頭打向索爾的腹部，索爾也沒讓他，在反應過來的瞬間，扯過他的領子一拳頭直接打到他的臉上，重重的一拳讓喬陌偏過頭，嘴角邊隱隱有了腥膻的味道，兩個人再無控制地互毆起來，每一下都仿佛在發泄心中的窒悶和痛苦，不知道打了多久，兩個才氣喘吁吁地癱倒在地上，整個房間變得一片狼藉，互毆的兩個人軍服被扯得亂七八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邊還帶著乾涸的血漬，狼狽到了極點，只能同時攤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喘氣。

對於劉宛欣，他們心中抱有的感情並不完全相同，但她的存在在他們心中都抱有重要的意義，喬陌抹掉嘴角上的血漬，用乾澀的聲音緩緩道：&ldo;我第一次碰見她，她在醫護室里罵一個士兵，說他不珍惜生命，她把那個士兵罵得狗血淋頭，臨到士兵要離開卻重新幫他包好了傷口，她很溫柔，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兇悍得起來，所以那次罵士兵的事情被我發現了之後她一直很羞澀。她平時卻很心軟，喜歡小動物，容易妥協，也很難拒絕別人提出的要求，這一點並不好，但她善良得可愛，讓人想要保護。她喜歡收集絨毛玩具，就像女孩子小時候的夢一樣，她把這個夢延續到了現在，就算對待玩具她也一樣那麼細心溫柔，就跟我母親一樣，她們都是善良可愛的好女人。&rdo;胸口的悶痛讓喬陌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他的聲音變得痛苦而扭曲，&ldo;但她們都死得那麼早，那麼不值得，她們的命甚至可能只是其他人手上的玩具，只是為了配合遊戲順便犧牲的東西。&rdo;

&ldo;世界永遠不是公平的，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如果不夠強大，就保護不了自己的珍貴的東西。&rdo;索爾的一句話說的冰冷而無情，卻夾雜著難以辨別的情緒，仿佛親身經歷過這些，最終卻只剩下漠然和平靜。

喬陌躺在地板上，很久都沒再開口，直到索爾從地上站起來，喬陌才同樣起身，兩個人眼中對方都異常狼狽，他們相視一眼，又紛紛轉過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這場戰鬥之後他們的關係拉近了不少，這下，連最難堪的樣子對方也見過了。看著索爾那張冷臉，喬陌也不會覺得他是個毫無感情的傢伙了。

發泄之後，兩個人的情緒都漸漸穩定下來。

&ldo;你之前是開著太空艦過來的，已經加好了能源，停在了坎達爾港口的三號港，離這裡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路程，你下了星艦之後可以直接搭乘交通艦過去。&rdo;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軍部一定會馬上派人過來，剛剛回房間之前，喬陌已經讓通訊官向軍部發出訊息，以免軍部救援的人落空。

索爾點頭，&ldo;我會立刻離開。&rdo;他現在仍然不適宜直接面對軍部的人。

在喬陌的注視下，索爾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到門口在手上握上房門的一刻卻突然停頓了，他並沒有轉身仍然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低聲道：&ldo;謝謝你照顧&l;他&r;。&rdo;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喬陌看著重新合上的大門，一時間心情複雜，索爾蘭說的那個他其實就是另一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