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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她双眸中却倔强的晶亮。她不是娃娃,他早该知道的。
“我又搞砸了,对不对。”他拂了拂自己稍乱的发,苦笑了下。“我习惯掌控一切,却常忘了我的命令不是一切。我常会过分的自作主张,而完全不觉自己嚣张地压迫了人,因为——我只对一个人如此。”
龚希一以指按住她的唇,不让她开口。
“拜托,让我说完。再让我霸道一次吧。”
她咕哝着不以为然的嗓音,但仍是等待着他的话语。
“当然,我刚刚的那些话,你太可把它们都当成我的藉口,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很霸道,我想。”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此时的心脏抵着她的手心而跳动。“愿不愿意帮我一块改掉这个毛病?”
这样温柔的声音、这样多情的眼眸呵,她瞅视着眼前骄傲依旧、但心跳却不复平稳的他。他仍是有些紧张的,不是吗?
告诉自己不可以太早让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所以她轻轻地垂下了眼,让所有的狂喜都盖在眼帘下。怎能让他太得意呢,总是这样自顾自地自作主张,她得为自己坚持点什么啊。
未来还得和他共度数十年的生活哩。
“开口说话。”龚希一忐忑不安地青了一张脸,说话的口气又恢复了一贯的专横。
她……会拒绝吗?
“哪有人求婚这么凶的……”可是她却一直等待着他的许诺,一直希望能和他并肩走过未来的日子啊。
他瞪着她缓慢得近乎折磨的张开了眼,甜美得近乎腻人的笑泛上了她的颊。
“你这家伙。”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她面前没有掩饰他非常紧张的情绪反应。
“非得在这种时候让我七吊八扣着心吗?”
“我还没说'我愿意'哩。”她娇俏地鼓了鼓颊,手却俏俏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不会隐藏心事,从来就学不会啊,知道自己的眼眸此时定然是湿润的发亮——因为她快乐得想流泪。
“你还没说吗?”他微眯了下眼,显得有些怀疑。
“我没有说,没有答应,你别想蒙混过去,哎哟。”她激动地想直起身子,却忘了自己身子的力不从心。
“好痛。”背部抽搐似的发着热,而不小心扯动的右手还正在打着点滴。
她偷瞄了眼从血管中渗人透明药液中的淡淡血丝,自己先打了个冷颤。
“怕痛,就不要乱动。”用极轻的手劲,在不动到她打针右臂的情况下,把她挪到柔软的枕间。望着她苦巴巴的皱眉,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但说话口气却依然专制:“你这些天给我好好养伤,待在家省得我担心,我可不要再像刚才那样一坐在你床边,看着你那么安静的闭着眼。我宁愿被撞伤的人是我,你给我小心点。”
龙兰祺咬着唇,深深的瞅视著他。
她当然知道他的担心——他阐深而焦虑的眼眸、他绷紧而疲惫的脸庞、他不舍放开她的双手……都是这么告诉她的呵!将心比心,若今天被撞的人是他……她惊动了下身子,努力地想举高那只目前唯一能移动的手。“抱我。”
他温柔的笑了,让自己也背靠着高起的床头,再将她完完整整地贴在他的胸一侧。
她懂自己的心,她一向懂的。与他静静地依偎着,呼吸着彼此交会间的空气,她将脸颊倚在他的衬衫上说着:“我还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愿意‘。”
扶起她的下颚,在她的颊边偷了一个吻——“这里说了。”在她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它也说了。”举起她包裹在他手中的手,缠绵地给了一个吻。“这不也同意吗?”最后,他俯低了身子,轻轻拉开她米色的和式前敞病服,对着她未著寸缕的脂润玉滑,递上了最亲昵而诱惑的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