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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精美的寶石徽章上,刻著四個字。
「童話世界」。
6、
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的七七八八。
一百三十七號見到我,興奮揮了揮手,喊道:「靈圖哥!這邊!給你占了個視野最好的中間座位!」
在她旁邊,是九號、二十五號和馮蘭,五十三號帶著他那幾個肌肉發達的兄弟,也都在附近的座位上落座。
還有上個副本被我拖累過一次的四十號,扎著丸子頭,在擦拭著眼鏡——
看上去像是賽前準備,充滿著緊張兮兮的儀式感。
我走過去,和他們緊挨著坐下。
一百三十七號湊了張臉過來,先是炫耀似的給我瞅了眼她透明的寶石,道:「我的,漂亮吧,哥你是什麼色的呀?大家刻的字一樣,但顏色好像不一樣。」
我攤開手:「紅的。」
她「哎」了聲:「好漂亮,火紅火紅的誒!我可以和你換嗎?」
我瞥了眼她,道:「你可以拿去玩兒。換的話還是算了,每個人明碼標示,估計換不了。」
她興高采烈地拿走了。
我靠在軟椅上,望著黑暗裡的舞台,觀眾席這邊明亮得多,頭頂是六盞呈六邊形排列的枝形吊燈,繁複的金屬託架上燭燈燃燒,明亮如晝。
我側頭問馮蘭:「徽章有幾種顏色?」
「三種。藍色,紅色和白色。目前上面的刻字都是『童話世界』。」馮蘭將斜卡在衣領上的眼鏡取下,架在鼻樑上,「我猜測這三種顏色可能對應不一樣的身份,或者不一樣的考驗。至於『童話世界』,應該是和劇院裡上演的戲劇有關。」
我胳膊肘倚著扶手,手托著側臉,笑了笑:「不會只上一齣戲。瞧著吧,按照破遊戲的脾氣,在找到破解之道前,只會讓你無限循環很多很多輪。」
早就發現了,這個闖關遊戲,大部分關卡有兩道限制。
一是,真正的破解方法,但隱匿在暗處,挺難找到,需要搜集線索;
二是很多輪的小型任務,較為簡單,但也消耗體力和精神,稍有差池也會死亡。
反正不是變態想不出這麼磨人的法子。
很快,剩下不多的玩家們也抵達劇場,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夜雨的濕漉,和灰塵的滄桑。
迷濛的霧起來,籠罩在黑暗的舞台上,系統的電子機械音如期而至。
它被圍繞在歌劇的高低音里,語調仿佛也帶了節奏:
「第五輪關卡為平安關卡,無人死亡,因此共有三十九名選手存活。無人棄游,全部到齊。正式開啟第六輪關卡。歌劇魅影,舞台綻放——」
「這裡是最寬廣的舞台,童話的世界,人間的詞話,芝加哥的葬禮……凡世間種種,皆是劇中鬼魅。」
「請盡情欣賞第一幕戲,童話世界。隨機抽取結果為:《白雪公主》。」
7、
電子機械音話音剛落,枝形吊燈齊滅。
黯淡的舞台上光影驟亮,簾幕刷的被從中間拉開,露出裡面穿著華麗演出服的演員來。
約莫有三四十個,站成三排。
如果看過 20 世紀迪士尼動畫的話,那對白雪公主藍黃裙子、烏髮白膚紅唇的角色形象,會很有印象。
在這些演員最正中,就亭亭玉立了這麼一個形象。
柔長的烏黑髮絲披散,絲綢絨裙拖曳。
她四肢修長,五指纖細,正捏著裙角,給在座的觀眾行了個公主屈膝禮。
動作及盡優雅從容。就像是白雪公主本身。
如果忽視她漆黑的五官和皮膚的話。
是的,這群演員……全都是漆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