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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语气诡异,不睁开也知道他肯定在笑。眼睛撑开一条缝瞟了他一眼,男人翘着腿坐在一边,果真笑得贼兮兮。看到骆乔川站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这才意识到。
和任远相熟到从来都不顾及说什么、怎么说。于是此刻也不管骆乔川就在旁边,正色回应:“不行。”
“怎么不行?”
那双细长的眼睛睁开来,藏不住笑,指名道姓地嘲讽:“任远,私带家属,你像什么话。”
“像不像话,我说了算。”任远同样回敬给他一个笑容。
两人你来我往,辩得不亦乐乎。骆乔川双手兜在裤袋里,心里却是恶狠狠的:这种话,好歹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不行吗!靠。
护士走进来,大概是准备给药,任远看了看表,“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到任远站了起来,翁晓宸趴着的脑袋不禁仰起来望着他:“喂那你什么时候才飞?”
任远耸耸肩膀,“本来是跟着下午的飞,可惜机场今天全面封锁了,还要等消息。放心,至少明天你还见得到我。”
翁晓宸嗯了一声,脑袋却没有因此而躺回枕头上。
“还想说什么?”任远将椅子拖回原处。
“……他知道了么?”他的视线看着骆乔川,认真地问。
“……今天的新闻都在播这个,知道是早晚的事。”骆乔川淡定地回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倒是任远,丝毫不觉得气氛有什么尴尬,笑问他:“你这是想让人家知道,还是不想让人家知道?”
那个脑袋最终落回枕头里,像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挺好,就当我已经回去了。”
虽说曾经爱得太失败,可自尊心总还是有的。如果是为了这事才叫他担心,翁晓宸说什么都不甘心。
如今自己躺在床上,连想要平躺着安稳睡一觉都不可能,这样窘迫的处境,需要的不是谁的怜悯。堂堂一个大男人,要用苦肉计才骗得到一个爱人,至少这手段他翁晓宸是不屑用的。
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就不怨别人。
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
今天原本要回公司一趟,骆乔川没去,打了电话解决,索性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
早饭和午饭都没好好吃,眼下又饿地发慌。
“吃饭。”他坐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任远系好安全带,看他转动钥匙发动,不忘又提醒他,骆乔川,安全带系上。
自动随着车子发动的电台广播也不意外地报道着早上迫降的新闻,骆乔川顺手调到音乐频率。
“去哪家?”骆乔川闪着转向灯开上高架,微微低头间看到上闸口处安着的电子警察,老实地把油门减下来。
“要不然还去上次那家?我觉得口味不错……说不定,还能中瓶好酒。”话说到能让人恰好猜中的地步就好,不必太过。
骆乔川听地明白却装地糊涂,只瞥他一眼,“少来了,哪有这么好运。”车子却向任远说的那个方向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降落片段琢磨了很久,参考了1998年的迫降全纪录,把电影也重头看了一遍,此外也翻了97年南航空难的那段黑匣子记录和之后的文字材料。
有引的出处最后会再标在后记里。 13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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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也说不来什么矫情的话,从不奢望未来有多风光,却在那一刻有了想一心一意和你到老的念头。】
酒店在一早就退掉了,这横空生出来的事故让任远不得不再多待一晚。虽说大小酒店、旅馆遍地都是,要找个地方住一晚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男人还是卖乖似的恳求说:“收留我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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