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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一面。似如今日这般悠悠道来;闲话家长里短的时候,甚是少见。
富二代的纨绔习性;邵家启身上亦有沾染。只是穿越的时间较早,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一本相册,便是触及到了心中软处;眼底盈盈碎芒。过去得意之事也好;丢脸行迹也罢,现下想来皆同典藏。
邵家启微微仰面,如数家珍;顾夕暖便莞尔静听;兴致之处才随了他接话。或许所谓的患难知己便是此意,窗外明月容华,时光拂袖轻擦。
……
末了,论及她来长风行事种种,邵家启便是一笑,你何时学的如此聪明了?顾夕暖娴雅垂眸,自然是和聪明人待惯了,耳濡目染的。
两人纷纷展颐。
问及她后续筹划,顾夕暖才道不急于一时,隔日再聊。邵家启只得撇目一笑,心如明镜。顾夕暖从前便知四处奔波,惶惶不安的滋味,眼下是难得的安稳,嘱咐他早些歇息。
房间是西沿一早便收拾好的,顾夕暖踱步送他。
折回之时夜雪又至,驻足抬眸,院落内的青石长阶在月色下轻拢了一层寒纱。缓步暖亭,西沿乖巧道:“今日早些时候方管家也是在暖亭里赏雪的,那会儿子景致也好。”
顾夕暖垂眸一笑,打发了西沿离开,兀自去厨房取药。药是一直暖着的,饮下亦不太苦,再旁是她喜欢的蜜饯。倏然间,脑海里恍然浮现那份略失柔意的关怀,薄唇轻抿。
信步而至,见他屋内还亮有灯火,却无人应声。眼下这个时辰,又下着雪,他会去何处?
桌上笔墨尚存,应是置笔不久。摊开的书札上是一眼可见的犀利清秀。手迹干净工整,又不乏潇洒有力。
顾夕暖难免好奇。
“十二月初九,晨晓微寒,暖早出。月白云锦宝蓝织缎,皓质呈露,适雪后初霁,纷纷动人。又友人自远处来,暖悦之,言笑晏晏。”
行笔至此未为完结,顾夕暖笑颐微展。
信手前翻,又是寥寥几十字。
“十二月初八,阴雨绵绵,与暖憩于院亭。衣香鬓影,臂间久梦难醒,不忍轻唤。惟素手微凉,怜之入怀。翌日,当以药草辅之,遂解冬寒。”
……
“十二月初五,响晴薄日。候吉时开市,劳碌一日。粉黛略施,言谈间款款自若,灼灼其华。佳人难觅,相尤相得,甚为饕餮。”
……
“十二月初一,风和日丽,秋行渐远。携暖于风坪赏梅,犹有幼枝初绽。譬如往昔,雪后稍霁,暗香清幽耐岁寒,亦欣欢。”
……
字里行间着墨不多,轻描淡写皆为点滴。即便一瞥,唤起的记忆便不胜其数。眼角一抹氤氲之气,又觉鼻尖微酸。再伸手翻开扉页,唯有“腊月记事”四字清晰入眼。
翻回原处,如若未动,心中暖意难掩。
翌日,果真雪后初霁,晨间的空气甚为清新。邵家启一大早便去铺子看看,顾夕暖则拉了西沿急匆匆出了府宅。
回来的时候,脸已冻得通红,带了好些人在院子里忙乎。子寻上前围观,眼下时节再栽种已来不及,院落内应是从何直接移植过来的梅树。
“姐姐喜欢赏梅?”子寻没听她提过,便特意问起。心中窃以为如此,否则哪能一大早折腾这么一遭。
顾夕暖只是浅笑:“唔,总觉得院里少了点东西,寒碜了些,便一时起了兴致罢了。”
子寻似懂非懂,只是觉得院内由此景致尚可。
顾夕暖也不再多言,她倒不见得有多喜欢梅花。只是那句“雪后稍霁,暗香清幽耐岁寒,亦欣欢”绕在脑海间,盈盈不曾退去。又兀得想起西沿提过他在暖亭中饮茶赏雪,顿觉院内岂能无梅?
不多时分,便见西沿捧了白玉花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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