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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战争似乎与上次的比起来更加惨烈,据说聂家军早已经损失过半。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所能做的不过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想着四国现在胶着的战事,突然间便开始后悔自己当年没有认真听当时的兵法课,现在真是毫无头绪。这两年的安稳早已让她忘记了这是一个烽火连天,战争四起的朝代。人心总是这么贪婪,yuwang永远无穷尽。战乱带给百姓的只有无尽的痛苦,那些人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断地挑起战争,一统四国的壮志雄心就这样无法改变吗?聂音落不懂,也不想懂。
聂葳今日难得早早便回到了家中,坐在当年云轻离为他建的书房里,擦拭着这把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紫微枪,这是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的父亲交给他的,这么多年,他的鬓发早已斑白,而这把长枪依旧是当年的样子。时光烙刻下的,除了功绩,便什么都不剩了。
聂葳仔细擦拭了几遍后,放下了手中的枪,目光便落到了放在桌上的箭矢上,陷入沉思。如果聂音落在这儿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就是当年上元节那天射向她的箭。聂葳思考了一会儿,便让人出去把聂音洌他们都叫过来。
当聂音洌他们到书房的时候,聂葳正在注视着手中的锦符,聂音洌认出,那并不是皇上交给他的虎符,而是他们都未曾见过的东西。聂葳看向他的三个儿子,音洌沉稳,音洵细心,音灏聪明,三人的容貌并不相似,却都能在他们的眉眼间找到轻离的影子,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最像轻离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
“这次的计划有所变动。音灏,这次你留在府内。音洵,你去岐陵。”聂音灏陡然一惊,怎么会这样?原本定的明明是这次他要去岐陵,而二哥则因为二嫂有孕留在长安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不解。然而聂葳平日积威太甚,两兄弟都不敢反驳。“你们还记得两年前落儿遇刺的事吗?”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自然记得,他们当时追查了好久,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你们看这只箭,箭头是钝的,就算刺入人的身体里也最多是受伤,并不会死亡,我发现那几只落在落儿身边的箭都是这样,而其他比较锋利的则基本都落在外围。而且当时若不是有人来府中报信,音洌也不可能及时赶到。”
聂音灏一听便反应过来了“所以说,那次的事其实是有人想给我们提个醒是吗?那么他们又想提醒什么呢?”聂葳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这样的“提醒”手法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不过他与那人也只有一面之缘,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人。接着聂葳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才让他们各自回去。
聂音洵回到房间就看见傅红月在为他整理行装,他急忙走过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看着她秀丽美好的面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倒是傅红月先来安慰他“阿洵,我没事的,你安心去岐陵吧。不用惦着我,府里什么都有,你且放心。”聂音洵知道他的妻子一向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可是她越这样安慰他,他就越心疼。“阿月,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一起等着我们孩子的出生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便把傅红月搂入怀中,两人都不再说话,却自有一种温馨默契萦绕在二人身边。
这边温情脉脉,那边聂音洌和聂葳却是坐在花园中挖出了藏在青篱居的那棵桃树下许多年的离人醉,就这样对着夜色喝了起来。“爹,这次我们还能回来吗?”聂音洌猛地喝了一口,问出了这个他们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或许能回,或许不能。战场上刀剑无眼,每一次上战场我们不都是抱着必死无疑的信念吗,怎么?我聂家的儿郎还会怕死吗?”“爹,您明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您是故意把三弟留下的吧,毕竟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三弟还在,聂家就不会出事。”聂葳没回答,聂音洌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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