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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对他突然的吻做任何反映,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给一个正常的,该有的反映。我只能沉默。因为这件事,无论对他,还是对景吾,我都显得罪恶滔天。
我记得当下,我是推开了他,然后大概是对他摆出了一副错愕的表情。他什么都不解释,跟我说了句,“抱歉。”垂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胸口膨胀起一股酸涩,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只是瞬间想起了景吾的脸觉得很对不起他而已。我想如果被他知道,他一定会很生气,假使换做我,看见他与别的女孩接吻,肯定更加无法接受。我对自己说,要讲清楚,不管他听了之后作何感想,都要讲清楚。
但上帝也不是第一次作弄我了,所以在我转过身发现了你的背影时,我不慌张也不急躁,我想笑,用力地,大声地冷笑。景吾,你要相信那一秒,我是多么的想拔腿狂奔到你的身旁,对你说明缘由,告诉你我没有背叛你。可我的四肢太过僵硬,让我没有实现我的想法,而等到我反映过来,你早消失地无影无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像捶打在我后背的锤子,击碎了我的脊髓,我被弄得半身不遂。
扬起头,用手背遮挡住热辣的阳光,顺着五指间遗漏的空档眺望天空。
突然地,有关于夏天的画面窜跳进脑袋,我想起,很早之前,自己在回答一年四季最钟情哪个季节时,总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夏天。
因为在我的观念里,夏天等同暑假,有足够的时间挥霍,有大段大段美好的记忆,有冰西瓜,有冻乌梅汁。可现在,我为何会这么讨厌它?是因为它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每一个存档点,我能想起的,不能想起的,都那么的灰暗,还是我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它?
我想不是我变了,就是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它变了。
短短的距离,我却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抵达景吾家的别墅时,夏天摇身一变,成了寒冷的冬季。我看见了你,就站在离开我不到三米的地方,日光细碎地投射在你身上,渲染开你的轮廓。我觉得,我们已经相隔了几个平行宇宙,是那么的遥远。你看我的眼神失去了怜爱,变得不再熟悉,好像与我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你问我,我是谁的那一秒重合了。
你说,先洗澡,再处理伤口。一字一句,浅薄的毫无滋味。近似冷淡,却又参合着不耐。
我听你的话,点点头,同你擦肩而过。
你留下手冢,对我,不再多看一秒。
冷水熄灭了我的混沌,熄灭了灼热,冲刷走腥咸的海水,我的意识恢复,无限地悲凉。
换了干净的衣服,忍住想哭的冲动,让你的家庭医师为我处理伤口。
他说,手臂,眼睛,都受到了感染,我也只能暂时的为你消毒,你得立刻回家,去医院,否则会恶化的。
我很疼,疼的回不了话。
酒精真的太可恶了,它让我的眼泪就快要跑出来,我咬牙坚持着,绝不能哭,因为我预感到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你的守护,我得习惯一个人舔舐伤口,得习惯一个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不然,我要怎么去适应没了你的生活呢。
景吾,我不想欺骗自己,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吧。我确实已经放不掉对你的这一份感情。不知从何时起,或许在起初?或许在中段,总之,我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你的骄傲,你的坚强、爱上了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忍让和无微不至。爱上了你为我打架的时的愤怒,爱上了你抚弄我头发时的轻柔,爱上了你的亲吻,爱上了我与你的每一个回忆。
但我同样地明白,你对我的失望,你不会和刚出事时一样每天每天的守候在我的病床前,你也不会在的痛的不想再活下去的时候抱住我说,“难受的话就咬我胳膊。”
不会再对我温柔,甚至不会再同我说话,不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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