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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疑惑時,盧拾月恰到好處向溫宣魚道:「且快些走吧,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那邊鬧得很,聽說打死了兩個不安分的宮女。」
眾人頓時回過神來,對啊,只說是有女子苟且,那未必不是宮中不安分的女子,說不定是某個宮女和侍衛,被聖上當場拿下……感覺想想都刺-激。
盧拾月說罷,極為自然挽著溫宣魚的手向外,側頭看去,一個小宮娥立刻前來引路。
宮門深深,宮燈之外,都是看不見的黑。
溫宣魚不喜歡這樣的黑,她手裡也提了一盞宮燈,柔軟的燈光照在眉目上,眉目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四小姐果然生得俏麗動人。」
這一句果然說得她仿佛早就聽過似的。
但到了宮門馬車,溫宣魚卻發現了這並不是自己家的馬車。
她轉頭看盧拾月。
電光火石之間,已背上一冷,今日出事的怕正是溫宣珠。
盧拾月微微一笑,她靈敏躍上了馬車,而馬凳旁邊一個護衛打扮的年輕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伸出手:「四小姐請上車。」
只是一聽那聲音,溫宣魚的心就定了下來。
她將手放上去。
年輕的護衛托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將她帶上了馬車。
然後拎著馬凳也上了車,他坐在車夫的位置,微微一甩馬韁,馬兒輕輕跑起來。
盧拾月靠向厚軟的腰靠,渾身懶散下來,向外面的車夫道:「讓孟將軍親自駕車,真是榮幸。」
馬車外面傳來孟沛的回答:「讓嫂嫂親自為我接人,也真是折煞我也。」
溫宣魚看著盧拾月,盧拾月笑起來。
「四妹妹不知道,今天宮中精彩極了。你且先不要問我什麼嫂嫂,還有和你這位孟將軍的關係,我先說給你聽聽好不好。」
原來今日在宮中鬧出事的可不是什麼宮娥,而正是溫家三小姐溫宣珠。
睿帝自上一次在萬家見到溫宣珠後,便對她念念不忘,只言從未見過如此柔麗溫軟的女子,這一回到了宮中,自然是趁機想要請她來敘一敘的。
溫宣珠也不傻,她的確心悅萬淼,但也知自己嫁給萬淼為妻可能性多低,世家冢婦嚴苛至極,且溫家二姐的嫁妝一事讓溫家成了笑話,更無可能。若是為妾,她終究不甘。現在有一個更好的機會在面前,不計出身,不計家世,只憑喜歡,而現在這份喜歡正是在她身上。
今日冬祭加上大捷,慶成宴上睿帝心情極好,多喝了一些酒便假裝去小憩,因又用了一碗鹿血,和溫宣珠見面說了一會話,孤男寡女,暗香浮動,一時情躁,便想要留下溫宣珠成其好事,沒想這溫宣珠卻不肯這樣糊裡糊塗成事,矜持之中,兩人拉拉扯扯更有情趣,眼看皇帝急切之中,已經要鬆口說親自同太后商議封溫宣珠一個嬪位。
這時忽然又進來一個人,這人卻是秦家那個嬌怯怯的庶女秦蓉。
這秦蓉看著柔弱溫馴,卻是個有主意的,來看清了形式,她竟直接寬了外裳,露出雪白的胳膊來,去拉睿帝的衣角,說若是溫家姐姐不願意,自己願意服侍皇上替皇上分憂。
當時盧拾月就在殿中,直接看得驚呆了。
更讓人目瞪口呆的在後面。
睿帝看著那秦蓉主動,卻也不拒絕,直接將她拉了過去。那衣裳散了一地,溫宣珠哪裡見過這場面,羞惱驚恐,又氣又惱,不知如何自處,隻眼睜睜看著這秦蓉滑到了皇帝懷裡,柔弱如同一尾貓。
皇帝情動,秦蓉卻又躲開了,撩人心弦。
說今日之事若是被傳出去,她又不能留在宮中,怕是活不了了。
睿帝有些意亂準備許諾。
這樣完全是明目張胆的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