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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峋被許言給拽回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見許言神情如常的喝著粥,林峋也沒再堅持,也拿起了自己的粥勺。
餐廳里經過剛剛的那個小插曲後,重新安靜了下來。兩人低頭吃著早餐,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許言喝了兩勺粥,從粥碗裡抬頭,他看了一眼林峋,發現林峋也正在看他。他的眼神複雜中帶著些小心翼翼,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突然抬起的視線時,林峋衝著他嘿嘿一笑。
許言:「……」
「幹嘛?」許言問。林峋雖然平時也傻,但今天早上好像有些傻得不太正常。
被許言問了這麼一句,林峋連忙搖頭,道:「沒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不舒服的,畢竟你是第一次喝醉酒。」
林峋說完,許言輕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喝粥道:「你倒是挺孝順。」
被誇獎了一句,林峋神色有些尷尬,道:「那當然,誰讓你是我爸爸呢。」
兩人「父慈子孝」,林峋剛說完孝順的話,對面許言喝著粥,問了他一句。
「對了,你昨晚怎麼把我弄回房間的?」
林峋:「……」
許言對於昨晚的記憶只停留在他睡在了沙發上,但是今天早上他是在房間的床上醒過來的,昨天應該是林峋把他弄回了房間。而林峋也就一米八五,比他只高了五厘米,雖然平時運動一身腱子肉,但不把他弄醒直接弄回房間還是挺不容易的。
難道是背回去的?那還真是爸爸的好兒子。
許言想到這裡,笑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對面的林峋。
而對面的林峋在他提出那個問題後,臉上的笑已經僵住,在他朝著他看過去時,他的眼睛裡浮現了一層愧色。他望著許言,心虛地聲音都變小了。
「我昨晚沒有回來。」
許言臉上的表情頓住了。
其實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林峋也是擔心了一晚上,但是想著別墅里還有阿姨在,林峋也就沒再多擔心。但是平時他喝醉酒,都是許言照顧他。而許言八百年喝醉這麼一回,林峋卻把他獨自放在別墅,他的內心也遭受了極大的煎熬。
當看到許言在聽到他說他昨天沒回來而變了的臉色時,林峋心下也是一慌,他連忙站起來,嘰里呱啦地開始跟許言解釋,給許言道歉。
「對不起啊許言,但是你先聽我解釋。我昨天不是去送葉智琳了嗎?她因為洗手間那事兒心情很不好,我就跟她在外面逛了會兒街,等到商場關門,學校宿舍也關門了。沒辦法,我就去酒店開了個房間。但是你也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心情又不好,我又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酒店,再加上別墅里有阿姨在,你應該會被阿姨照顧好,所以我就一塊在那兒睡了。我本來想給家裡打個電話的,可是手機沒電了,其實我也擔心愧疚了一晚上,早上葉智琳一起床,我就十萬火急地打車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就先來餐廳了……」
林峋竹筒倒豆子一樣跟許言說了昨天晚上的經過,但是許言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在他說的話上,甚至沒有在他昨晚和葉智琳開房上。
昨天林峋離開,別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阿姨,而阿姨一米五的小個子,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把他弄回房間,那代表他應該是被除了林峋和阿姨以外的人弄回房間的。
是誰?
許言的腦海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沒有想起來。身邊林峋還一直一個勁兒的道歉,其實關於他昨晚沒回來照顧他這事兒,許言並沒有太難受。他昨天喝酒的時候好像都難受過了,對於林峋對待他的一些讓他傷心的地方,他的閾值好像也有所提升。甚至說他還有些慶幸,慶幸昨天他醉酒的時候林峋不在,他雖然克制力強,但他也不敢保證在醉酒的狀態下他會不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