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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櫻櫻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心口,絕望而決然:&ldo;從霄,你記得,是你對不起我!我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rdo;說罷,她手上一用力,匕首扎進了她的胸口,她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神情。
看到她的動作,從霄的瞳孔一下子縮小了,當看到殷紅的鮮血染紅她的衣服,他的腦海似有一道白光划過,心臟在一瞬間抽痛得厲害。
秦櫻櫻像一片枯敗的葉一般輕飄飄地倒了下去,蜷縮著身子,痛苦地□□,血源源不斷地從傷口流出,那樣的鮮艷刺目。
從霄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他的眼神迷茫而悲慟。
片刻之後,秦櫻櫻便沒了聲息,一動也不動了,只有身下的血一點一點慢慢暈開,觸目驚心。
&ldo;櫻……櫻櫻!&rdo;一聲如夢初醒的喚,夾雜著無限的恐慌,從霄在一瞬間掙斷了綁縛他的繩子,一個箭步衝到她的身邊,跪下,渾身都在發抖。
是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她。
斗篷落在地上,他僅著中衣,刺骨的寒意叫囂著席捲他全身,他覺得好冷,可他的心卻似冷了千萬倍。
在她了無聲息的那一刻,他清醒過來,傀儡術隨之而化解。在此之前,他一直□□控著,他的神智被鎖在了黑暗的牢籠,無法掙脫。
&ldo;櫻櫻!&rdo;他顫抖著抱起她,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臉色變得灰白沒有一絲血色,從頭到腳都是寒冷徹骨。眼中血色的殺意早已褪去,只剩下蒼涼的絕望。
她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他!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他那樣的倉皇無措,竟然沒有發現她還有著呼吸,有著心跳。直到一隻溫暖柔軟的手撫上他冰冷的面頰,他如遭雷擊,慌忙放開她,對上了一雙滿含淚水的、哀怨委屈的眼。
秦櫻櫻的頭髮亂了,她的身上全都是腥臭的血味,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可他卻毫不在意,任由她身上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終於醒了嗎?
既然他心心念念想要她死,必定是那個控制他的人想要她的性命,她若假裝在他眼前自盡身亡,是否就能讓他恢復過來?
她並不確定,但她決定一試,所以她帶上丁虞去了廚房,讓人殺雞放血,用油紙包著置於心口,又選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從霄面前演了一場戲。
結果,她成功了,他回來了!
她嚶嚶嚶哭著鑽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開。原來,被他寵著、護著是多麼幸福,被他仇視、追殺是多麼可怕。
&ldo;你差點殺死我了你知不知道!&rdo;她泣不成聲,字字控訴。
&ldo;對不起。&rdo;千言萬語卻只化成這三個字,他萬分後怕,卻無比慶幸,她還是鮮活的,溫暖的。他摟著她,感覺著她的溫度,覺得自己也活了過來。
門外的四人聽到屋內的響動,推門進來。
&ldo;大哥,你可終於恢復正常了,嚇死我了!&rdo;從宇誇張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如釋重負。
從霄沒有理他。
丁虞見他們兩人身上都一片狼藉,忙上前說道:&ldo;大人,奴婢去準備熱水,這雞血腥氣,得好好洗洗才是。&rdo;得到許可,她便出去了。
從霄扶著秦櫻櫻站起,由著時晉為他披上禦寒的斗篷。
&ldo;大人是中了暗算?&rdo;時晉小聲問道。
從霄扶秦櫻櫻坐到凳子上,轉向時晉,說道:&ldo;今晚之事,你們只當沒有發生,不得透露半句。&rdo;
聞言,在場眾人慌忙點頭,信誓旦旦。
師父終究是他的師父,他沒有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