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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再說,我已經在渡口準備好船隻了。」
不是啊,兄弟,我跟你不熟,我不想跟你私奔啊!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帶出這片山林。偏偏又不能亂跳馬,否則摔暈自己,就更加反抗不了了。
簡禾在包裹中摸索了片刻,忽然觸到了那把剪子,心中一動。
在馬匹踏水跑過一處淺澤之際,簡禾閉眼翻身,往水中一滾,同時用剪刀用力地扎了馬屁股一下。
駿馬吃痛,狂嘯一聲,撒開四蹄往前衝去。
「邇邇!」喬瑛驚呼,雖然已經看到她落馬了,但馬匹正處於狂怒狀態,根本不聽他使喚,載著他一路往前,很快就消失在了林蔭中。
在隆冬落水,那滋味就像被冰封住了表皮四肢一樣。尤其是,現在的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了,氣溫更低。
河面打轉轉的碎冰被壓到水底,咕嚕嚕地冒著氣泡,好在,這裡的水流很慢,也不算深,簡禾濕了大半的衣服,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岸。
系統:「快天黑了,密林危險,請宿主儘快回到車隊之處。」
抖掉了冰晶後,簡禾撥開枝葉,往剛才車隊的地方走去。
頂著西斜的日光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回到了剛才車隊的地方。可奇怪的是,這兒的馬車東倒西歪,馬匹都不見了,人也沒了。
難道都去追她了?
就在這時,身後的草叢處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隻少女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寬慰。
簡禾微驚,低頭一看,隨即鬆了口氣。
她認得這片袖子,是剛才答她話的那個侍女的衣服。看來,剛才馬車隊的人就在這附近找她。
「其他人在哪裡?咱們先回馬車裡再說。」簡禾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這一握之下,她卻發現這隻手毫無力度和重量,甚至可以整隻被她輕而易舉地拉扯到前面來。
——這是一隻已經被咬斷的手!
與肩膀的連接處,還粘著白骨與皮肉,顯然是被巨型的獸類硬生生撕扯下來的!
饒是曾經見過許多可怕的boss,可驟然近距離看到屍塊,簡禾心臟險些停跳。像被火燒著一樣,她把這隻手扔在了地上,倏地轉頭。
悉悉索索聲,一頭巨大的魔獸,正躲在了陰影下,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簡禾渾身緊繃,如臨大敵。
她現在不是封嫵,這隻魔獸也不可能那麼巧就是玄衣的手下。它是一隻真真正正食人肉、飲人血的野生獸類。那泛著血光的牙縫裡,夾帶了咬碎的人肉,還有混雜著腦漿與頭髮的皮肉。
看來,就在她被喬瑛擄走的時候,那支留在原地的車隊,也遭到了食人魔獸的襲擊。
如果這麼說,反倒是喬瑛變相救了她一命。
系統:「宿主,找地方躲起來。」
不錯,那幾輛馬車就是她唯一的掩體了。思及此,簡禾倏地回頭,沖向了馬車,鑽入其中,緊緊地關上了門。
然而,幾輛馬車對於一頭魔獸而言,好比是大塊的積木。雖然裡面裝潢華麗,整體比較重,但翻動起來,還是不難。
簡禾現在總算明白當日分屍魍魎的副本里,阿汀被困在晃動的船艙里的滋味了。只是她又絕無可能鑽出馬車,只能用力地抓住固定的東西,並強忍嘔意。
很快,意識到光以搖晃,是搖不出她的。魔獸隔著紗窗,粗喘著氣,噴出的氣體既熱又腥,「嗬嗬」地咬著木門,很快就把木頭咬了下來,前門大開。
簡禾縮到了最裡面,情急之下,撿起了桌下的香爐往它身上扔去。這點攻擊根本不痛不癢,它倏地弓起了身子,瞳孔縮成細線,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大概是人在極端緊張的時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