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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涵之叹了口气,心知这时候赶他走是不行了,孩子的一番心意如何辜负得?又不能当真让他趴到天亮,无奈道:“你和大哥一起上床睡吧!床大,不会挤著。”
少年呆了呆,尖叫:“不行!”
温涵之怔愣:“为什麽不行?”
门外传来下人的问询声:“老爷,有什麽事吗?”原来两人说话声音俱不低,已被门外候著的仆人听出了动静。
温涵之扬声:“没事!”伸手拉过蔚缌:“不要再趴在桌子上了,和大哥一起睡吧!”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你放心,大哥睡相很好,不会踢你的!”
蔚缌垂下头,脸上红豔豔,心里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期盼,和大哥一起睡啊!随即听到温涵之的解释,不由自主嗫嚅道:“不是的,大哥,不是。。。。。。”
说话间二人已走上了踏板,温涵之自行解去方才起床时披上的外衣,问道:“缌缌,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蔚缌根本抬不起头来,声音细如蚊蝇:“外面。。。。。。”
温涵之点点头,脱鞋上床,往里头移了移,拍拍空出的床位:“缌缌,快上床睡吧!”
少年慢慢腾腾地解衣,嘴里胡乱找著话题掩饰羞窘:“大哥,你现在感觉好了吗?”
温涵之微笑著望向他:“好了,云岫的雪参丸果然是神药!”
蔚缌好奇道:“大哥也知道此药名叫雪参丸?”
辅国公叹了口气,眼里有怀念的情绪:“昔日蔚太傅头一次见著我时,便曾经赠送一瓶,後来几次发病便服光了。说来也奇怪,自用完後,便再不曾发作过,我本以为这宿疾已痊愈了!想不到。。。。。。”
蔚缌总算恢复了几分正常:“大哥,我替你把过脉了,这种喘症本不易痊愈,若是平常注意一些或可无碍,只是我猜您这几年辛劳过度,常郁忧思,故而发了!”想想又有些惭愧:“今日发作得如此厉害,本是我之过!”
温涵之奇道:“怎是你的过错?这种病症,谁知道它什麽时候会发作?缌缌,别乱想,与你无关!”
少年摇头:“这种病忌花粉,你日来饮酒已是不好,午後又陪我去了尚书府,偏偏那府内桃花满园,大哥,你当时在桃花林内便觉著不舒服了!”
温涵之想想是有这麽回事,不由失笑道:“原来还有这等禁忌,我倒一直不曾知晓过。缌缌,你家学渊源,蔚太傅昔年医术冠绝天下,如今看来,你的医术也很了不得啊!这等学问,便连太医院的太医也不知道呢!”
少年的脸这回是货真价实通通红了,忙不迭扯了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大哥取笑我了!”
温涵之伸手拉下他蒙在脸上的被子,笑道:“大哥是夸赞你呢,有学问是好事,为什麽不好意思?缌缌。。。。。。”
蔚缌眼睛都直了,烛光映在温涵之光洁俊雅的面庞上,白里微微映著层透明的粉色,大哥的眉毛黑如漆墨,长发如瀑散落在肩周,鼻梁挺直细腻,嘴唇。。。。。。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揉揉微白的双唇,手指方一动便硬生生忍住,隔了好半晌,抬起身,深深地凝视著有点诧异的辅国公,一字一句道:“大哥,不管你有没有妻室,我都要好好对你!”
温涵之怔住,缌缌。。。。。。这个孩子,如此专注的眼神,这般凝重的话语,究竟是什麽意思。。。。。。
第二十一章
蔚缌是个懒人,在这一点上象极了赵无咎,又因自小身体不好,赵无咎死命护著,蒲歆也不忍过分管束他,读书习武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这个长子文不成武不就,半吊子就这麽晃著。
晨起做早课这种事情对蔚缌而言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云岫山庄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缌缌赖被窝起不了床,却因小家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