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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便是比这些孙儿带劲点!”
黄怨言受这一夸,更增勇气,他挺出胸膛,把腔调又拉高了几个音阶:“好朋友,该怎么办你可要琢磨准了,我们已经见过真章,横竖梁子早就结下,一个弄翻了脸,我们不惜再次来场狠的!”
巨汉仰天狂笑,声如烈帛:“黄恕言,谅你也不过只是个曾在道上混过几天的老朽材,建了这么一片破庄,豢养着一干废物,居然就如此大言不惭,想以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冲我‘金牛头府’,这好有一譬——螳臂挡车!”
黄恕言暴烈的道:“朋友,嘴皮子上卖狠也撑不起你‘金牛头府’的威风,如果你们不计后果,大可以挥戈进扑,我处黄的包管接着就是!”
点点头,廖冲在一边道:“说得好!”
那巨灵神勃然大怒,瞑目叱道:“老小子,你是不见棺材泪不落,非要钢刀架颈,你才晓得这是要命的行径?”
黄恕言强硬的道:“或许如此,但我敢断言,到了那等地步,各位也必不会是完整无缺的!”
巨灵神正想再说什么,在他后面,四条人影已飞速掠近,一个声如破锣,又似瓦罐摩挲的粗哑嗓音火躁的叱道:“邵大峰你这头蠢牛,还不给老娘站到一边去!”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是个粗逾水桶,麻脸独目的女子;这女人年约五旬,满脸雨打沙坑般密密重叠的黑油麻头,贸然看上去,像是累累重重的叠集疤斑,黑亮泛着油光,一只眼宛若一枚牛蛋一样往外凸着,似是上下眼睑全已涨缩得包不住这颗眼核了,那只右眼却和被缝上了一样,眼皮垂搭紧黏,形成了一条肉虫似的痛沥模样,她几乎没有眉毛,鼻子扁平宽大,嘴巴也几乎咧到耳根,再加上她厚实如墙的胸背,粗圆的腰身,像腿似的上肢,那光景,就和一堆肉山差不离了,而这却更是一座可怕的肉山,会动、会思想,会发挥其内蕴的溶浆般的威力,又丑恶得令人心寒!
不会错了,“金牛头府”的二当家,大名鼎鼎的“独目夜叉”刑四娘!
名符其实。还会有什么人更合乎她的绰号呢?
她站在邵大峰的前头,凶恶的叱喝:“说你是头蠢牛,你他娘还不爱听,你倒是说说,老娘叫你来干啥的?老娘是叫你把这片破庄的主事人找出来同老娘谈斤两,几曾吩咐过你来骂阵叫战呀?你要动手的时节老娘自己不会下令,却要你来充哪门子人王?”
邵大峰哈着腰,缩着头,向比他矮了一大截,却几乎和他一般粗的刑四娘陪着笑脸:“是,四娘训的是,只因那姓黄的太过嚣张,属下一时忍不住,才顶驳了他几句,叫四娘生气全是属下的不该,全是属下的混帐……”
挥挥手,刑四娘板着一张麻脸道:“行了,你他娘别的不会,就只一张嘴巧!”
随着这位母夜叉来的三个人,一看穿章打扮就知道不是属于“金牛头府”的角儿,三位仁兄一个是焦黄干瘦,却蓄着两撇浓浓八字胡的矮小蓝袍人,第二位玉面朱唇,身形瘦长,倒是一表人才,可是看上去总有那么一股子不对劲的感觉,好像这人带着点邪气,有一种冷冰冰,阴测恻的特殊味道,就连唇角带着的那抹微笑,也恁般古怪得宛似泛着毒意了;第三个块头也不小,可是弓腰驼背的便显得有点怪诞,这人双臂特长,垂直过膝,一张皱纹深刻,纵横交错的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张脸的脸皮,宛如是被什么力量搓揉成了这副语痕重叠的情景一样。
三人人一字排在刑四娘身后,都是一言不发,凝神静气,形态中便越显深沉精练之概,这三个人的模样,只要稍用点世故的眼光一看,便会晓得全是些老江湖,而且,是属于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一类!
这时,刑四娘仰起头来,独目瞪着墙顶上的黄恕言,粗声粗气的吼喝:“兀那老王八羔子,你就是‘王鼎山庄’的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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