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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会长:“却之不恭,慢走!”
卢会长送到大门口。
下午,在韩林虎父子陪同下,来到泸江造船坊,该船坊位于长江边上一块较高的平地上,占地百十亩,规模很大,五艘在建的大船在一排宽大的厂房里的干船坞上放着,在大厂房的后面有一排中等厂房和几个中等干船坞,只有两只在建的中等船,在这两排厂房东边为一排较低矮的、造小船的厂房,只有一些架子,没有一艘在建的船。在船坊的西边为一排较低矮的木板住房,北边为一长排大一点的木板房,专门放工具、铁钉、桐油等造船原料。
刘芳:“杜匠师,这几艘大船造到什么程度了,大约要多少时候能造好下水?”
杜师兄:“回管夫人的话。最靠东的二艘已达八城,西边一艘已基本造好。只差最后一道桐油了。中间两艘七成,赶一下。两个月内全部可下水。”
刘芳:“造一艘大客船,船主需付多少银子?”
杜师兄:“二千到三千五百两,货船便宜一些,一千两左右。中等客船一千两左右,中等货船五百两。”
吴师兄:“管夫人,如加配齐船上的其他设备,还要加二百两左右。”
刘芳:“也就是说这五艘船就是交货,也只能得到一万一千两。现在尚在建造的船其价显然达不到一万一千两,最多九千两是不是?”
杜师兄:“是应这样算。差一成应扣一成,最多九千两,管夫人计算精确。”
刘芳:“厂房上的竹棚,大约一丈见方一块,大厂房大约用了六百块,中厂房四百块,小厂房二百块,共一千二百块,每块多少钱?”
吴师兄:“订做约每块五百钱。”
刘芳:“也就是花了六百两银子。加上所用木料和人工最多一千两。也就是搭栋新的厂房,也才花一千六百两。对不对?”
吴师兄:“对的,只多不少。”
刘芳:“再算这两排房,你们知道。建成低矮的匠人住房和中等的库房,最多一千两,是不是?”
吴师兄:“好像只用了八百两。”
刘芳:“我们再去看看库存的东西吧!”
管世敦:“用不着了。我全看完了,每样都有标价。库存的东西一共值三千一百五十两。”
刘芳:“总共相加,也就是一万六千七百五十两。怎么喊出十万两,真如卢会长所说,分明是故意出天价,吓退买主,他好赖着大家的工钱不发,赖着苦主的命钱不退。”
吴师兄:“廖家是不是还考虑着几十亩地的地皮钱?”
刘芳:“要说地价我们最清楚,我们经营着几十万亩各种地,稻田每亩才三两,旱地每亩一两,这种江边的退滩地,大家说值多少钱一亩?在我们重庆府分文不值,任我们占用,大家知道珊瑚坝,至少有几万亩,我们的造船坊占地是需要好多占好多,不仅不收分文,还一直表彰我们利用废地置业,繁荣了重庆府。退一万步说,我们每亩算一两,才五十两,总共才一万六千八百两,怎么也加不到十万两呀?”
杜师兄:“我们一直还蒙在鼓里,经管夫人一算,原来他廖家耍了一个大花招,在骗我们,妄图吞我们的血汗钱,好黑的心啊!管老板、管夫人,我们怎么办呢?”
管世敦:“逼他买船坊,发还你们的工资。”
刘芳:“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下午把他家管事的能做主的找来,最好是把廖夫人找来,就说有人来买造船坊,请他来谈价,他必定来。我们与他砍价,他们如横蛮无理,你们可扣留库房的东西,逼他们就范。并威胁他,要放一把火把厂房烧了,然后反而把他告到官府。说他有意激起民变,破坏泸州的安宁。”
管世敦夫妇与大家商议好之后,请杜匠师到廖家请廖家来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