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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到头来屁也挣不到。在这里只有董二哥的信义最好。董二哥是个“二毛子”(中俄混血儿),重友情,在乌拉嘎有一座大饭店专用来接侍来去的淘金工们,白吃白住不说,谁有个为难着灾的时候他还肯帮忙,从不吝啬金钱,口碑最好。
和两个汉子我们来到了一座靠山面江的二层小楼,方圆十几里看来也就独此一家,有些荒凉的感觉。楼装饰得很别致,雨达全是用酒瓶子砌上去的,使用的酒瓶子不下于两三千个,看来主人是个爱喝酒的主儿。屋中点着几盏马灯,但晦暗的墙壁使屋中显得还是很昏暗,几张大桌子,旁边零散地坐着看来和我们是一样的来淘金的人。我们刚坐定,便出来一个麻脸的小老头,给端来两大碗红烧肉,一大盘子馒头,一壶烫得热热的酒,放在我们面前什么也不说便出去了。两个汉子把我和大牛的东西提到楼上便也出去了。大牛说,来到这里你就当自己的家,放心的吃喝好了。
我问大牛,董二哥可是住在这里?大牛摇摇头,然后说,到这里少打听,有吃有喝的你就吃喝好了。
第二天,来了一辆敞棚汽车,一路颠簸,把我们这些淘金人送到了淘金地——沙金窝棚。
3.在寂寞的生活中,我似乎看到了“婊子”的影子
沙金窝棚是个很荒凉的小村,有个三五十户人家,但却占据了方圆十几里的地盘,东一户西一家的,房子全是草苫的小土房,有一些看来久不住人,处于半塌的状态。金子值钱,看来淘金人并没有钱。我们淘金的地点在村庄的下首一片河滩上,可能是连年挖掘,河滩上一棵草一棵树都不长,在太阳下黄沙直达天际,闪着一片刺眼的金光。我们的账篷在沙滩边儿的荒山上,大牛说,人不能压金。和我们账篷不远,还有几处帐篷,看来他们也信这些。
世界上一项最无聊的活儿可能就是淘金,从离河二三里远的地方把沙子挖出来,挑到河边(离河近的地方沙子让人淘光了),然后把沙子倒进金簸箕中,在水中把沙子一点点的晃走,余下一点黑乎乎的东西(金女和钨共生),便被二把头倒进一个小红布袋中再由老把头统一淘洗。我挑了一个多月沙子,连金子是什么样的还没有看到呢。一天,大牛把我叫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做人别那么死心眼儿。他伸出手指给我看,你知道淘金人都留长指甲儿是十什么的?淘到最后用指甲挖那么一下子,聚少成多嘛。
我没干,我渴望在挑沙时运气来了在沙滩上捡一块大狗头金。淘金人讲,沙金窝棚有一个老太太,一次蹲在沙滩上撒尿,便冲出了一个大金块,现在还在哈尔滨博物馆中展出呢。但这样的运气我始终没有。
生活单调,我总想找什么调节一下。一天黄昏,我央求大牛带我到村中看看。我们走进了村中,很多房子都被人抛弃了,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有烟火。我们顺着一条土路往前走,这时迎面走过一个老太太,神情冷默,但却有着和北方老太太不一样的风韵。她挎着一个小筐,里面装着豆角,显然是刚从地中回来。乡下人有看陌生人的习惯,但她对我们却视而不见,直直的走过去。望着她的背影,我在想,难道她真有一个心酸的故事?
3. 火烧连营,我们又变得一无所有
正如大牛所说,董二哥这人对人很讲义气,给我们每月发的工资也不少,吃的也好,但每日重复和劳动,让人难免心生烦躁。
恰好,我们的地盘上发现了一块富金矿,每天都能淘出几块梅花金。那几天我们如同过年一样,天天放鞭炮、杀猪喝酒,这就引起了广西帮的贪心。晚上,他们便来人到我们的地盘偷沙子,我们不敢阻止他们,和他们讲理听不明白他们的话,打架他们又有枪。这时,董二哥才来了一次沙金窝棚,我才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他同接我们下车的那两个汉子在河边走一圈儿,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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