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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那么多血,挣扎了一瞬,怕撩动他的伤口,又停了下来。
被人抱回来,强硬地塞进了后座。
她恨自己,完全没办法离开他一步。
恨他,避开了她舔舐说脏。
更恨,已经闹脾气到边缘了,还是会为他身上的血迹,感到心疼的自己。
更恨——
好爱
太爱他了。
礼汀浑身都在发抖。
这么爱江衍鹤,一定会死掉的。
什么都想献祭给他。
他是她的一切,是神明,是造物主,是赖以为生的氧。
她被他强硬地塞到了后座,并且摁倒了角落。
他眼神漆黑,满身是血,像修罗一样,遮掩住了车门的位置。
她试着想逃,摘下脑袋上被那人套上去的帽子,刚才乖巧地戴了半天。
现在都不要了。
“不要你了讨厌你我会死掉的。”
她带着哭腔,把兔毛帽子砸到他英俊的脸上。
想躲开他。
不要被他用冷漠又凌冽的眼神对待,不要他嫌弃自己。
礼汀尝试着从另一道门下去。
她细白的手指使劲拉拽着车门的锁。
“你在躲我?”那人问。
礼汀打了一个冷颤,竭力把自己缩起来,缩得很小。
她不敢激烈地挣扎,踢打他,怕他身上有伤,又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只能徒劳地贴紧车门,试图从这边下去。
见不到那人就好了。
像斯德哥尔摩情人反过来的歌词。
逃避一起不舒服,宁愿分开的孤独。
“你害怕什么,嗯?”
声音凶狠又带着质询的语气。
他用力地,单手抓住她试图拉开门把手的手指。
把她抵到角落。
下一瞬。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了长长一截丝带。
把她纤细的手腕捏在一起,捆起来了,再打上了一个结。
他低沉地问:“还跑吗?”
他把她抱紧在怀里,死死揽住,在她头上低沉呼吸。
因为帽子被扔掉了,长发散落下来,她身上有清冽的水边兰草绿的香味。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像受伤的野兽寻求抚慰。
被他揽紧的那一刻,礼汀没有再挣扎了。
她甚至注意到他手指上见骨的伤口,心尖一涩,又要掉眼泪了。
哪怕手腕被他捆住。
她也在他怀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亲昵地埋在他带着血腥味的脖颈里。
“讨厌你。”
“嗯?”
“讨厌你,最讨厌了,全世界第一讨厌,再也不要和你好了。”
“为什么?”
“你刚刚说我脏,你是不是从那天我说礼锐颂在水里把我摁下去,就觉得我不好了。”
江衍鹤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他穿过把她捆住的手腕,把她抱到膝盖上。
用礼汀没办法回避的姿势,轻柔地吻她的眼泪。
“刚才,我全身都是血,我说我脏。”
“胡说,你才不脏。”礼汀眼睫湿润地小声喘息:“你在我心里最干净的地方。”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耳朵尖,解开她的围巾,咬舐她脖颈上,他熟悉的位置:“是不是很想被我强要,不绑你的手,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我怕你觉得我脏。”礼汀仰起脖子,手腕被系住了,只能紧紧揽住他的肩膀。
她感觉到脖颈一阵潮雾,混着刺痛,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