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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卫天衢因这十多年来面壁苦参,功力已在宇文屏之上。静中更能生明,耳目之灵,已臻极致。一出洞口,便已看出古松之上,藏得有人。等到葛龙骧激于义愤,挺身而出,他那凤目重瞳的英挺丰姿,竟与葛琅当年一模一样。再加上问出姓葛,又是诸一涵门下弟子,宇文屏才断定他就是昔年秋菊腹中的葛琅骨血,而用“蛤蟆毒气”和“万毒蛇浆”,立下杀手。
幸好东海神尼觉罗大师及时赶到,在鹤背之上,遥发“法华金刚掌力”,与卫天衢的五行掌上下交会,震散“蛤蟆毒气”和“万毒蛇浆”,并使宇文屏略受内伤,仓促遁去。但葛龙骧已然嗅入毒气,颊上并也沾了几点毒浆。虽经灵鹤驮来觉罗岛上,以宇文屏自炼解毒灵药和神尼的“杨枝净水”外洗内服,人已康复;但这颊上疮疤,如无特殊灵药,恐怕是要抱憾终身的了。
葛龙骧静静听完,泪流满枕,但却一声不出。心想,自己怎样上得衡山,归人恩师门下十八年来,恩师和师兄对此从未提起。但由自己初谒冷云仙子葛青霜时的那种心灵感应揣测,她老人家必然是自己的极亲之人无疑。看这卫天衢辞色极为诚恳,所说当无虚言。然则自己生身之母,是生是死?现在何处?伤愈回归大陆之后,先谒父墓?还是先觅生母?还是先禀恩师?还是先找黑天狐字文屏报仇雪恨?还是先寻龙门医隐、独臂穷神等人,合议行事?这一连串的问题,孰先孰后,搅得葛龙骧脑中紊乱已极。
卫天衢见他半晌发怔,以为是难以和自己相处。因葛龙骧先前所抛却的降魔铁杵,业已捡回带来,恰好就在榻边,遂顺手取起,向葛龙骧慨然说道:“葛小侠不必为难,卫天衢自知孽重,我自尽谢罪便了!”说罢举起降魔铁杵,回手便往头上打去。
葛龙骧忙自榻上跃起,夺下卫天衢手中铁杵,寒泪说道:“卫老前辈休要错会晚辈之意,昔年之事,罪过均在妖妇字文屏一人,老前辈义助家母,又对晚辈有救命之恩,怎敢以怨报德,务请释怀!”随即把方寸心中所思、踌躇难决的几项问题,向卫天衢说明。卫天街慢慢说道:“依我之见,葛小侠还是先行禀谒你师尊为要。因为你既能得列衡山门墙,则你母亲下落,不老神仙诸大侠应该知晓。何况方才我所述昔年隐秘,你恩师、师母定然尚未完全探出,不然绝不会容宇文屏活到现在。早点禀明,使两老人家释嫌和好,携手同出,扫荡群魔,则不但为江湖造福,卫大衢心中也可略安。至于我本人,葛小侠既然度量宽宏,则卫天衢仍留此待罪之身,俟你将来恩仇了结之时,听凭武林公断便了。”
葛龙骧接口说道:“卫前辈十八载空山面壁,已然悟彻是非,明心见性,怎对昔年被诱失足的无心之失,这样放它不下?从此请再休提。先父墓地所在,前辈适才未见道及,拟请赐示,晚辈离此便须前往祭奠。”
卫天衢一声长叹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一步走错,不管你有心无心,均足为终身憾事。所以先前我说你面貌虽留缺陷,未必非福,即是此理。令先尊归隐绍兴,墓地就在会稽山上,巍峨雄壮极为好寻。你往祭之时,令尊泉下倘知跨灶有儿,亦当寒笑。”
葛龙骧听这卫天衢昔年误饮药酒,失足成恨,一直愧悔至今,犹自排遣不开,不由想起开封旅店之中的那几杯冷茶,和崂山大碧落岩缪香红所居万妙轩中的那些销魂声色,又复惊出一身冷汗。向卫天衢问道:“这觉罗岛位居何处?晚辈既明本身来历,心切亲仇,恨不得插翅飞返大陆。禀明恩师之后,立时找寻宇文屏妖妇,将其碎尸万段。还有那位东海神尼的救命深思,也应叩谢,老前辈为晚辈引见如何?”
卫天衢笑道:“宇文屏行踪隐秘不易搜寻,你报仇之事,虽然天道昭昭,循环不爽,但非朝夕可致,不必如此心急。觉罗大师既号称东海神尼,此岛自在东海。但四周礁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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