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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所有外来资金陆续撤走,林教授已经退无可退了。他无法强迫尤道进入危险的水道,但仍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个年轻学生的身上,如果能拿到确切证据,他就能改写一部分历史。
一连两天,尤道都在观察,这是大家都看到的。年轻人有时在坑边打转,有时在与林教授聊天,有时干脆就呆在帐篷里一连数十小时一点声响都没有。但无论他在干什么,工作人员都知道他人在哪里,直到第三天早上。
早餐时林教授突然想到了这个水底墓穴可能是何人建造,急急忙忙找尤道探讨的时候,整个营地都没有尤道的影子,一个女工作人员支支吾吾半天的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傍晚营地做晚饭的时候,尤道竟然平时一样走出帐篷与大家共进晚餐,中间只问了一句“如果根本不存在巨阙剑,教授此次的挖掘工作还有没有存世的价值”,林教授记得自己的回答是“如果这座墓里没有巨阙剑的话,那么巨阙剑也不可能在任何其它有记载的墓穴出现了。证明或证伪都是考古学上有价值的发现,但我对墓主人的身份有绝对的信心。”
谁都没有注意晚上的时候,尤道的帐篷没有透出光来。天亮的时候,那年轻人的营帐早已跟他来之前一模一样了。所有工作人员寻遍营地的每个角落后宣布,尤道已携所有自带设备退出,只有林教授邮箱里的一句留言跟一张照片显示他退出的理由,“墓里是刀,没有巨阙剑。”
今天,也就是尤道在墓坑周围消失后的第二天。
文物局的先生们忙得不可开交寻人,南泰尔大学骆教授办公室的电话被打个不停的时候,他正半坐半躺在我的工作台边的毯子上,随手摆弄着翼手龙指骨的机械模型。
我踢了踢工作台下的木箱,俯身从里边摸出一瓶杜松子酒。尤道单手打开了酒瓶,灌下一大口后一肘打在我胸口“Beefeater的?你居然有钱弄到一箱。”我耸了耸肩,伸出无名指比划了两下“那东西飞不了了,就等于砸了两箱Beefeater”。他一脚踢到我肩上,一手轻轻把机械模型放在工作台上“那我情愿是杜松子酒”,他笑。
“全世界找了你一天”我存心恐吓。
“莎士比亚”,我叫金灰,但大学的好友们都叫我莎士比亚?金,“如果你有妹妹,她找我我会更高兴的。”他调皮地眨眼,一边夸张地两手左右一伸笔直倒在地上躺下了。
我当然是家里的独子,所以打算扑上去揍他几拳。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裤袋里现在好像装着些什么东西,他的裤子总是那么窄身,无论牛仔、皮裤或者马裤其它什么的,口袋不在万不得已时几乎不用。
我在扑上去的过程中改变了主意,我凑上去掏着他的裤袋笑“你不会是想让我相信尤道这次会空手而归?”
挣扎中他被我摸得哈哈大笑,额头鼻子甚至整张脸都涨成了粉红色,踉跄着爬起来退后几步,手伸进去很久才自口袋里掏出颇小的一裹东西,“就这些了”,他把东西搁在工作台上,忽然把脸一直凑到我鼻子前“你记不记得,前年夏天在我家图书馆顶楼看的那本东方童话?”
东方童话?
我没喝酒当然确信自己是清醒的,但也绝对不相信半瓶杜松子酒能够让尤道头脑发热,他家图书馆关于东方古国的故事数不胜数,似乎为了见证他的家族在太平洋上肆无忌惮驰骋的那段岁月。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却让我突然一个激灵脑中闪过了什么,这部书应该就是我前年问他要走的那部,我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你想说,那,是真的?”
他一边喷着温热的酒气一边笑“这么说你,带着?这东西现在在美国?”显然我的答案远远好过他的预期,他兴奋得满脸的雀斑都涨的通红,摁住我的头拼命揉我的头发。我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地上,打算去睡袋边找梳子整理头发,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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