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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層次較低的戰犯中,奧地利人也為數不少,甚至還有異常殘忍的女性。在第三帝國最大的屠場奧斯維辛集中營內,其女囚營的看守長是奧地利婦女瑪麗婭&iddot;門德爾,她曾在一日內親自挑選出540 名被苦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囚,趕到毒氣室中殺害;還曾把一個年僅三四歲的猶太男孩親手扔進毒氣室。另一個瘋狂的奧地利女殺手名叫赫爾米娜&iddot;瑞恩。她在第三帝國第二大集中營‐‐瑪伊達奈克集中營任女囚營副看守長期間,先後親手挑選出 1700 名女因用毒氣殺害,並參與策劃和指揮了 1943 年 11 月3 日屠殺18000 多名猶太人的慘案。甚至在直接對和平居民進行射殺的特別行動隊內部為數只有幾十人的女隊員中,也有奧地利女性在其中。
第二節 奧地利戰犯長期逍遙法外的社會歷史原因
早在戰後初期,德國哲學家卡爾&iddot;雅斯貝爾斯就指出,德國公眾對於納粹的戰爭罪行也應承擔責任,因為他們對納粹的所作所為採取了默認的態度。這一論斷同樣並且更加適用於奧地利公眾。在&ldo;德奧合併&rdo;這一大是大非面前,奧地利全國各個政黨中,只有共產黨持公開反對的態度,而包括社會民主黨在內的其他所有政黨全部接受了這個慘痛的現實,而且事後也不曾同納粹政權進行有力抗爭。在希特勒政權統治奧地利的七年內,納粹黨徒的數量從80000 人左右激增到688000人以上,占到總人口的11%以上。這一比重居然與德國納粹黨徒在總人口中的比重‐‐回正%持平;須知,納粹黨在德國存在了 25 年以上,而納粹黨在奧地利存在的時間卻只有不到10年。究其原因,在於希特勒的胡蘿蔔0 大棒的政策,對奧地利絕大多數居民發生了作用。一方面,固然是法西斯暴政的高壓手段;另一方面,納粹德國也給以奧地利人以等同於德國人的公民權,准許奧地利的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共同參與對歐洲的掠奪,也許奧地利官兵在被占領國家為非作歹,大肆搶奪。再者,希特勒政權以從被占領國掠奪來的巨額資產作為資本再投資,大肆擴軍備戰,確實在戰爭爆發後的若干年內擴大了就業崗位,降低了失業率。這樣,從表面上看,從眼前看,奧地利人似乎得到了實惠,滿足了虛榮心。因而,納粹黨在同共產黨爭奪群眾的宣傳戰中一時占了上風,大多數公眾對納粹採取了默許、觀望乃至支持的態度。不僅戰爭期間是這樣,戰後也是如此。例如,許多居民對被鎮壓的納粹戰犯持同情態度。女戰犯瑪麗婭&iddot;門德爾因罪惡累累,理所當然地於1947年12月被波蘭政府在克拉科夫審判中處以絞刑。但她的一些同胞,不知是處於無知或者偏見,卻嘆息她是一個善良的女性,甚至對集中營里的猶太兒童也很疼愛。另一個女戰犯赫爾米娜&iddot;瑞恩,戰後潛逃回故鄉維也納。儘管不少鄰居對她的罪惡均有不同程度的知曉,卻沒有一個人到盟軍占領當局去舉報她,使她逃脫了被處決的命運。還有一個披著兒科醫生外衣的戰犯瑪麗安娜&iddot;裘爾克,她親手用注射毒針的手法,殘酷殺害了數十名精神病患兒,實屬罪大惡極;然而奧地利法院只判處她10年監禁,並且服刑僅2 年即提前釋放。在惡名昭著的t ‐4 護士中,也不乏奧地利女性。裘爾克的同夥和下屬安娜&iddot;卡岑卡就是一例。她接受伊林院長、海因茨和裘爾克兩位醫生的指令以及自行做主而通過注射毒藥殺死的重病兒童幾達30人。正因為如此,一向以袒護納粹戰犯聞名的奧地利人民法庭,也不得不判處她8 年監禁。前任奧地利總統瓦爾德海姆,明明在二戰期間,作為納粹德軍的情報軍官參加了對南斯拉夫的侵略戰爭,理應深刻悔悟。但大批國人卻以爭國權,不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