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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策才順著她所示望過去,尚未聚焦,手猛地被拉住,拖著就跑,直把隋某人擺出的英姿拽了個四分五裂。
「等、等等……你慢點兒,我袖子!」
商音如此賣力地促成這樁公案的確別有理由。
西南鄉試的負責人是鄒淳。
而鄒淳一方面是周家周伯年的下屬,另一方面又曾是梁家梁少毅的門生。
西南本在兩家的勢力範圍之內,他作為雙方的爪牙,很難說此次的舞弊案是否是這二人授意的。
假若查出他們乃背後主使,絕對能給梁家以重創,不死也脫層皮。
就算真與之無關,鄒淳總該難辭其咎吧?
憑藉他同二人的關係,或多或少都會受到牽連。
為這個,她也值得盡心盡力。
另一邊,柔嘉公主的帳子裡。
被派去盯梢的宮婢有了回話,不枉她數日來勤勤懇懇地變著法兒從重華殿下的門前「路過」,端過的洗臉水都快能填上半枯的洛河下遊了,可算給她探到了玄機。
「奴婢見這位雲姑姑的舉止真是相當古怪,出個門也要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警惕到了極點,像防著咱們似的。」
「還有那個今秋,說是受涼生病,我看她燒水煎藥親力親為,比牛還壯實。」
「哦對了……就在今晨,奴婢恍惚瞧著,那雲瑾姑姑手裡好像拿了件男人的舊衣衫。」
宇文姝喝茶的手一頓,「男人的衣衫?」
小宮女肯定地點點頭。
「和我的猜想八/九不離。」她放下蓋碗,「他們帳中必然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是個大男人也說不準。
倘若真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堂堂皇室圍場混進外人,傳出去縱然是鴻德帝再怎麼喜歡她,亦難堵悠悠之口。
宇文姝想當然地認為,對方多半是商音又在何處勾搭的野男人——畢竟她前腳嫁了隋策,後腳就能對小方大人下手,有什麼無法無天,不知廉恥的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在她的潛意識中,這簡直太正常不過。
自己剛挨了禁足吃齋的罰,都是一家人,也別客氣,整整齊齊的才像話嘛。
於是吩咐婢女:「你去,裝作尋今秋或是雲瑾的樣子,鑽到他們帳里看看。」
「要是其中藏了什麼人,便立刻大喊出來。」
那丫頭是個小姑娘,聞言臉都嚇白了!
重華公主的惡行她可是從小聽到大的,在六尚局時就沒少被姑姑們嚇唬過,眼下居然要她直面這種大惡人,她怎麼敢啊!
連忙擺手:「不不不,殿下,奴婢……奴婢不行啊。」
「那可是別家主子的住處,奴婢不能擅闖的。」
宇文姝瞧她這副不爭氣的模樣,耐著性子開導:「你不用怕,我人就在外面給你撐腰,她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再說了,那是宮女的下人房,她又不在裡面,若聞聲來了,我替你攔著便是。」
可對方還是搖頭,那腦袋都快搖出殘影了,驚恐萬分,一時都忘了用謙稱。
「殿下,我、我怕……我一想到重華公主,腿都打顫,您看——動、動不了。」
宇文姝:「……」
她轉眼又瞥向屋裡的人。
幾乎是同一瞬,所有婢女都緩緩往後退了一步,齊刷刷地低下頭。
畢竟都是在宮女處聽四公主的鬼故事聽大的,童年陰影厚如皇城根兒下的拐,誰能不畏懼呢?
她只好嘆著氣收回目光。
怎麼自己手邊就沒個今秋雲瑾那樣忠心耿耿的奴才可用。
最後柔嘉公主只好親自出馬:「罷了罷了,你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