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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還得入宮等著送親,在通往花廳的路上時,他驀地想起什麼事。
「等等——皇上指定要我帶隊送嫁,明早你不去見你姐姐,那豈不是,也不來看我最後一面了?」
「嗯。」商音整理好袖擺,「我同父皇打了招呼,說身體不適,在家休息。明天我要懶睡,你自個兒去吧。」
他壓了壓眼角,十分有意見地「啊」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
「你『啊』什麼?」商音斜睨著眼睇他,「上回你去北境我已經送過了,橫豎也是同一個地方,難不成還要次次都送?」
隋策分外不解地反問求證:「難道不是次次送嗎?這不是當妻子的本分麼?」
「我不是妻子。」商音倨傲地梗起脖子,駁得理直氣壯,「我是公主,我說了算。」
這麼快她就活學活用上了,真是不該給她臉。
隋某人暗暗齜牙「嘖」嘴,在心頭腹誹。
也不明白鴻德帝怎麼想的,一定要派他送親不可,前一次去就耗了大半個月,回京都沒歇幾日,這就又得上路。
如此一來他在外奔波快一月有餘,無暇看顧楊氏的病不說,連和商音的事也擱置在旁,沒個進展。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若有空,記得去瞧一瞧我娘。太醫給她治了兩個療程,聽說效果還不錯。我爹那個人……我總不放心他。」
「好。」商音邊走邊答應,「我記住了。」
「對了對了,還有——」
他說著不曉得從哪裡興沖沖摸出一塊大板子,「來,你拿著。」
東西剛遞到眼前,重華公主額角的青筋就直蹦躂:「又是拼圖?」
「南疆沙盤圖。」隋策熱情滿滿地給她展示,「這圖大,我特地找那老闆定做的,比樓蘭多了一片海域,拼完了好看得緊。」
商音摁著太陽穴別過頭,一臉嫌棄地試圖逃避。
「拿著嘛。」隋策握住她手,半哄半勸地放上去,「替你找點事兒做,免得你又跑去找方靈均。」
沒料到他打的居然是這個算盤。
商音秀眉意味不明地輕輕一揚,足尖掂了掂,勉為其難地樣子將圖板攏進懷裡,「行吧,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兒上,我就收下了。」
隋策想了想,依舊不太踏實,眼見商音到正院了要進屋,趕緊拉住她,「誒、誒……我不在,你不會真的要去找方靈均吧?」
重華公主胳膊扭在身後,人卻是背對他的,仰著臉沖天竊竊地笑了一回,故意滴溜眼珠逗他:
「這個麼……看我心情,看你表現。」
「那不行。」得不到準話,隋策忍不住心浮氣躁,「你這樣太犯規了,我可是替朝廷辦事,你不能背著我在後院偷偷放火吧?」
她俏生生地轉過來,「這麼說,我當著你的面找他就不算犯規了?」
隋策噎了個語塞,不欲同她說東扯西,腦中靈光一現,索性甩出自損八千的大招,發狠道:「你要是趁我離家同他眉來眼去的,我就立馬帶著宇文姝私奔。」
商音:「……」
帶著誰?
隋某人發現此計之陰險真是絕無僅有,瞬間自得意滿,「你別不信,府里我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眼線的,你若是聯繫方靈均,他們立馬會給我飛鴿傳書,我看屆時咱倆頭上誰更綠,這叫玉石俱焚。」
「這不叫玉石俱焚,這叫腦子進水!」商音拿那塊厚木板往他胸膛重重一拍,匪夷所思地打量他,「你有病吧,想的什麼餿主意!」
隋策皮糙肉厚,挨了打也不躲,只在那兒看著她笑,「這不是為了讓你投鼠忌器麼?」
商音抄起拼圖做上舉的動作,這回隋某人還知道避,頭偏得格外熟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