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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牧野背對眾人靠在窗台上不發一言,曹岩也被氣得夠嗆,等徐煒喘口氣的功夫,也忍不住冷聲道:「紀揚,你這樣做太不理智了。」
「何止是不理智,簡直是瘋了!」
徐煒神情激動,根本停不下來:「今天他們還要比賽的!你現在這樣玩大家心態,到底是想幹什麼?本來也就只剩三個人了,乾脆都他媽別比了,直接鋪蓋一卷打包回家!」
「教練!」
「教練。」
景牧野與紀揚異口同聲。
徐煒直接忽略景牧野,衝著紀揚急沖沖開炮:「你以為你躺在這裡其他幾個人心裡好過?哪個不是頂著壓力上的場?比完第一件事就是關心你的狀態,可你倒好,自己把自己玩完,是吧?你現在就給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嗯?你說說——」
「我要打封閉。」
「——說說看,你要打封閉可以,你……」
徐煒正上頭罵人,突然一愣:「打封閉?」
紀揚抿緊了唇,片刻後,堅定道:「我打封閉,就可以上場。」
徐煒曹岩都愣住了。
徐煒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直接怒斥道:「胡鬧!怎麼可能打封閉——」
「我問過醫生了。」
與徐煒高昂的音量相比,紀揚的語氣就顯得過分平和:「骨裂後兩周內都是最佳手術期,打封閉上場,下來後再做手術,也是可行的方案之一。」
曹岩頓時側頭看向景牧野,後者雙手緊插在口袋靠在牆上,面無表情。
徐煒則迅速冷靜下來,他在房間內踱步,片刻後搖搖頭:「不行,打封閉上場很可能會惡化傷勢,這太不划算,我們還是要以你未來的職業生涯為重,今年比賽已經這樣了,沒必要死磕,我們明年——」
「我不要等明年。」
紀揚堅定道:「要麼我打封閉上場,要麼手術不做。」
一時間,房間內幾人都啞口無言。
安靜了許久之後,景牧野才終於開口,說的依舊是那硬邦邦的四個字:「我不同意。」
紀揚頓時站起來,原本平靜堅定的表象終於露出一絲端倪,他用祈求的眼神看他,語氣裡帶著顫音:「野哥……」
景牧野不為所動:「聽話。」
紀揚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他看著景牧野,表情幾經掙扎之後,才艱難說道:「這真的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嗎?」
—昨晚,景牧野說,這只是一場比賽而已。
只是嗎?
他怎麼可能會信。
去年全球總決賽tp與冠軍失之交臂時,他在屏幕之外看見簡洋洋紅了眼圈,看見梁成板著臉,看見溫之禮低頭躲避鏡頭,還看見……還看見景牧野失落地仰靠在椅背上捂著臉。
只是很快,強大如景牧野,那個捂臉的姿勢不過保持幾秒鐘,他就立刻站起來,在鏡頭前露出得體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自信與強大。
可那時候的他,卻始終為景牧野的那幾秒失落而心痛,甚至發了瘋的想,如果是他……如果坐在台上的是他,他絕對不要讓這個人失落一絲一毫。
他會為他征戰至死,直到拿下冠軍。
然後呢?然後他沒做到。
昨天看比賽直播,結束時一個鏡頭給到tp,他看見景牧野手肘撐著桌子,手指用力地揉摁著太陽穴,儘管他看起來並沒有難過,可他就是覺得心疼到要命。
他好不容易來到他身邊,他就是為了拿冠軍這件事而來,要他半途而廢?那比殺了他都難受。
壯闊深邃的平靜海面終於掀起滔天巨浪,紀揚牢牢盯著景牧野,道:「什麼明天?什麼未來?我為什麼要將希望都放在虛無縹緲的未來?」
「如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