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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靠在椅背上，臉色變了又變，帶著三分僥倖的心思問道：&ldo;小十一，你是不是出賣了公主？&rdo;

小十一冷哼一聲，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林飛星，堅定的回道：&ldo;我死也不會背叛殿下的，只有殿下不要我們，我們是不會背叛殿下的！&rdo;

林挽月仿佛聽到了天地崩塌的聲音，喪失了全身的力氣。

林挽月沒有再問，小十一卻突然來了精神，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ldo;當年的刺殺事件，不過是殿下高瞻遠矚的一步棋而已，良妃薨逝，宮廷內部一片混亂，公主為了置身事外，特意在路上耽擱了些許時日才回宮的，刺客是公主派的，我和小十二都參與了屠殺，就憑那區區的二十人，哼，交給我一個人都不夠看！&rdo;

&ldo;嘩啦！&rdo;一聲，林挽月突然站起來，將書案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在地上。

硯台就砸在幽琴的肩膀上，書籍筆架掃在小十一的身上，二人卻一動不動。

林挽月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眶赤紅，胸膛不住的起伏。

小十一看著這樣的林飛星，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撇過頭去。

幽琴跪在地上，將頭壓低。

&ldo;幽琴，她說的都是真的嗎？&rdo;

&ldo;句句屬實。&rdo;

小十一轉過頭：&ldo;駙馬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寫信給殿下……&rdo;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小十一看到了林飛星的表情，這表情，她無法用語言形容，可就連她這個局外人看到這樣的表情，都會不由自主的心臟一揪，再不忍去傷害這個表情的主人。

林挽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良久才開口：&ldo;她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通通告訴我。&rdo;聲音仿佛被抽光了活力，沙啞難聞。

小十一在林飛星看不見的角度，用腳碰了碰跪在一旁的幽琴：本以為很好玩的一次任務，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小十一再也說不出傷害林飛星的話了。

幽琴垂下肩膀，想到絹布上的字，輕輕呼出了一口氣：&ldo;駙馬，可還記得蘇西坡嗎？&rdo;

聽到這個名字，林挽月只感覺心一抽，卻再也感覺不到痛了。

&ldo;繼續說，不要停。&rdo;

&ldo;蘇西坡這個人根本是不存在的，蘇西坡的本名叫洛伊，是殿下在三年前第一次來北境，因緣巧合重逢的故人，她主動找到殿下提出了聯盟的提議，彼時的洛伊已經取得了頭曼部曼莎女王的信任，於是由洛伊負責牽線搭橋，密會殿下，雙方協定：在必要時刻頭曼部可以傾力相助，殿下答應了，曼莎女王讓殿下拿出誠意來，於是殿下將北境幾十萬大軍過冬的糧糙許給了頭曼部，作為盟約禮，而我也作為監控洛伊的棋子，被殿下派到了洛伊的身邊，後來殿下派了人暗中協助，小十二親自將洛伊易容成蘇西坡，在駙馬的眼皮子底下，運走了糧糙。&rdo;

&ldo;還有呢？&rdo;

小十一接過幽琴的話頭，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ldo;駙馬還記得那個賣糖水的人嗎……李忠的死因是一種叫溫柔鄉的毒，中毒的人會表現出被酒色掏空的脈象，直到衰竭而死。&rdo;

第153章 將軍白征夫淚

隨著&ldo;嗖&rdo;的一聲， 書房的一角傳出了瓷器破碎的聲音。

林挽月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玉佩， 奮力的丟了出去， 玉佩砸到了花盆上，花盆碎了一地。

幽琴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而小十一第一次露出了膽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