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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們走得很順利,天氣很好,到處都是鬱鬱蔥蔥,林莽蒼蒼。各種各樣的樹木淨收眼底,有紅松、雲杉、胡桃楸。也看到了一些山菜野果,像猴頭、蕨菜、松子之類的。我們在山林中行走,時而能夠看到一些野豬、野雞、鹿等穿梭在其間。
我心曠神怡,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兒,心裡琢磨著在哪個地方打野味,在哪個地方搭帳篷好。前面有棵樹,很高,不知道叫什麼名堂,要是在那裡做個草屋,早上一起來,有一隻野雞停在手邊上,再打一個雷,劈到野雞身上,把野雞變成燒雞,那就更好了。
我拿出筆墨,畫了一幅小雞吃米圖,小六子看見了,說:&ldo;你在搞什麼東西?你當是來遊山玩水的嗎?待會有你好受的。&rdo;
我一聽,心中一陣黯然,心說,閒暇之餘偷個懶不行嗎?幹嘛搞的這麼緊張。
陳少爺每走一段路,就停下來看一眼地圖,確認好方位之後,就接著行走。陳少爺肩上背著一個行囊,從肩頭垂到膝關節,我有點好奇,便問:&ldo;陳少爺,你肩上背的是什麼?這麼重,我來背。&rdo;誰知,陳少爺瞪了我一眼,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之前跟我的客氣:&ldo;這個我自己來,不用你背。&rdo;
我吃了個閉門羹,有點不爽,心想,管它是什麼,到時候能吃到野味就行了。
又走了半天,來到一條河邊,此時,夕陽西下,太陽隱藏在樹林盡頭,陳少爺抬頭看了看天,說:&ldo;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渡河,儘量在天黑之前到河的那一邊去,在那邊安營紮寨。&rdo;
河不寬,目測不超過五十米,河水清澈見底,裡面有很多鵝卵石,很多小魚游弋其間,水草覆蓋的地方是魚群集中的區域,有的還在水中吐泡泡。
我問:&ldo;陳少爺,這裡不是有很多野味嗎?怎麼不打點?&rdo;陳少爺目光有點閃爍:&ldo;這裡的野味還不夠塞牙縫的,前面的野味夠你吃幾年。&rdo;
我看見陳少爺的目光,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身上背的那個行囊裂開了一個口子,我心裡咯噔一聲,行囊裡面是一把漢陽造連發步槍,並不是什麼獵槍,這個我明白得很。
陳少爺讓小六子去看看這河水怎麼樣,小六子伸手往河水中一探,水溫很合適。勞累了一天,其餘的人聽說這水溫合適,都想痛痛快快洗個澡。陳少爺還沒有開口說話,有人已經跳到水裡,往身上灑水,很是愜意。不時有微風颳過來,魚群在我們身邊鑽來鑽去,那種滑溜溜、冰涼涼的感覺確實不錯,它們時而伸出頭來,享受夕陽和微風的沐浴。
我走在最前面,往旁邊一看,河水中有些指甲大小的圓形黑片,不知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樹木的影子投射在河水裡,看不出那些黑片到底是什麼東西。
群魚吐泡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些黑片剛才應該是藏在荷葉和水草下面的,我對其餘的人說:&ldo;大家快走,這水有問題。&rdo;
大家在水中嬉戲玩耍,水花很大,聲音很響,不知道他們聽到了沒有,小六子離我近,看了一眼這河水,皺起了眉頭,還在考慮什麼,我對他說:&ldo;快往前走,別多想了。&rdo;
小六子看了我一眼,加快腳步,掀起陣陣水花。我無奈地向後看了一眼,見他們都非常愜意,像吸了大麻一樣。突然,就在我身邊,一條鯽魚翻了上來,吐著魚肚白,腮幫輕微地一張一合,連呼吸都好像很困難。它似乎很難受,一甩魚尾,翻過身來,我看到它翻過來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片,貼在魚腹上。那魚掙扎了幾下,一動不動,翻白了。我又往旁邊幾米遠的地方一看,已經有四五條魚和剛才那條魚一樣,全都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