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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凜和顏念念，而顏念念在老吳那裡拿到了顏清林宿舍的筆記本。

柳如真仔細回憶了一下案發那天的事。

顏清林蜷縮著已經沒了動靜，她翻看了那個筆記本，沒發現什麼線索，就隨手扔在桌上去了他的辦公室。

如果筆記本就在桌上，應該在案發後就被收拾了，怎麼會到元旦才給顏念念？

柳如真的心跳得飛快，腦子裡嗡嗡亂響，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除非……

除非顏清林當時沒死透，他等著自己離開之後，又在筆記本上留下了線索，然後把本子藏了起來，元旦了才被研究所的人發現。

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剛才顏念念看她的眼神那麼兇狠，恨不得要殺了她，一定是顏清林在筆記本里寫了是她下的毒。

想到這裡，柳如真幾乎要坐不住了，她倉皇地尋找著顧平川的身影，都沒顧上看他正在和誰說話，就把他拉開了。

&ldo;你發什麼瘋？&rdo;顧平川濃眉緊皺，看柳如真臉色慘白搖搖欲墜，又問道：&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她知道了！她知道了！&rdo;柳如真的聲音又尖又利，帶著明顯的顫抖。

顧平川看看左右，帶著她到了庭院一角，握住她的胳膊，&ldo;誰知道了什麼？到底怎麼了，你說仔細些！&rdo;

柳如真深深地吸了口氣，把顏念念拿著黑皮筆記本的事說了，&ldo;那肯定是顏清林的本子，一定是顏清林在本子裡寫了什麼，你沒看見顏念念剛才看我的眼神，她肯定是知道了我殺了顏清林！&rdo;

顧平川眯起眼睛，他剛才也注意到了顧凜臉上的傷有了明顯好轉，但沒有往顏清林那邊想，難道顏清林真的留下了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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