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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柳如真，&ldo;當時，你到底有沒有親眼看著他斷氣？&rdo;

&ldo;有……有吧……&rdo;柳如真幾乎要哭了，&ldo;我、我也不知道呀！我是看著他不動了才離開的……&rdo;

顧平川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ldo;沒事，咱們不能自亂陣腳，你現在穩一穩情緒，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有我呢。&rdo;

兩人在外面待了十幾分鐘，回到大客廳，顧平川掃了一眼。

顧凜依然陪在老爺子身邊，從這兩人臉上看不出來什麼。他不是很確定，老爺子是個老狐狸，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可顧凜應該沒有這麼深的心機，也許，他並不在意顏清林的死活，或者，顏念念沒有跟他說。

而顏念念則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她的對面是顧瑤。

顧瑤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顏念念了，現在兩人都不在一個學校，也不在一起住，只有在老爺子這裡才會見一面。

&ldo;你是不是要考音樂相關？&rdo;顧瑤見顏念念手裡拿著一本《樂理考前輔導教程》，這是一般音樂系專業課考試的參考書目，她也天天看的。

顏念念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ldo;是呀，我考華國音樂學院。&rdo;

&ldo;什麼‐‐&rdo;顧瑤頓時緊張起來，&ldo;你已經報名了？&rdo;說完她才想起報名時間早就過來，又改口問道：&ldo;你報了什麼專業？&rdo;

顏念念漫不經心地答道：&ldo;作曲。&rdo;

顧瑤鬆了口氣。她也是報名的華國音樂學院，專業課特別難就不說了，招生人數還很少，如果顏念念跟她報了同樣的專業，就意味著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她暗暗慶幸顏念念報的是&ldo;作曲&rdo;，和自己不是一個專業，形不成競爭關係，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很不舒服。

顏念念不過是津城小門小戶出來的，現在倒成了她要避開鋒芒的人了。

而且，顏念念已經發了好幾首新歌，反響都很好，和她微博互關的除了賀維，還有春華唱片的當紅明星，一副把她當成小師妹照顧的樣子。

更可恨的還有莫承希，也和她互關。

&ldo;華國音樂學院可不是那麼好考的，我勸你也不要一棵樹上吊死，文化課也不要落下，萬一專業課沒考過呢。&rdo;顧瑤的語氣酸溜溜的。

顏念念一笑，&ldo;我的文化課……還用得著你來操心？&rdo;

顧瑤一噎，是呀，顏念念向來是年級前三。

顏念念沒再理她，顧瑤現在傷不了她，最多是酸上幾句，至於將來顧瑤會不會也考上華國音樂學院，顏念念並不擔心。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柳如真和顧平川，柳如真臉色極差，顯然是被她刺激到了，至於顧平川，倒是看不出來什麼，不過他隱晦地掃過來的目光，讓顏念念確信，剛才柳如真已經跟他說了筆記本的事。

顧平川仔細看了看顧凜的臉，傷疤確實好了很多，原本凹凸不平皺巴巴的肌膚變得平滑，只有顏色不太均勻。

&ldo;你這臉是用了什麼新藥嗎？&rdo;顧平川問。

顧凜修長的指尖在臉上摸了一下，&ldo;嗯，外公有個老朋友送的新方子，我試了試確實管用。&rdo;

顧平川皺了下眉，老爺子的朋友都是權貴，真有管用的方子也不一定，他現在還沒辦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顏清林提供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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