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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蔓一時間沒想好說辭，不可能說你一直不回來，我很擔心。江執也不催她，就這樣靜靜地等她的回答。

片刻，季蔓才終於開口說道：「我隨便過來看看。」說完她不禁自我吐槽道，天都還沒亮不睡覺，真是有夠隨便的。

這句話滿是漏洞，但江執並沒有戳穿她，而是對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嗯」了一聲，然後低聲說道，「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時間還早，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江執雖是笑著的，但在季蔓看來他這個笑容很淡，眼裡的笑意也未到眼底，她心裡很是怪異，一時間沒有回話。

抬看突然看到他眼底淡淡的烏青，季蔓心像是被人攥住，然後又被猛地鬆開，酸澀一瞬間在心底蔓延開來。

以前因為失眠的緣故，江執的眼底常常有淡淡的烏青，臉色也是那種病態的蒼白。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季蔓恍惚看到了她第一眼見到他時的樣子。

沒等她說話，江執又繼續說道：「去吧，阿姨做好早飯，我叫你。」

江執說完，季蔓站在原地沒有動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出聲說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季蔓的語氣卻很是篤定。他一定是生氣了，因為昨天那個突如其來的決定。

江執頓了一下，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有。」

他說完，季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兩人對視沉默了片刻，她沒什麼感情地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也不等江執開口，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江執一直看著季蔓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書房，挺直的脊背瞬間彎曲了下來，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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