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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滿月已撲過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你你你別說了!」
雲嶠也不抵抗,只是笑著,半晌才輕輕拉開了她的手。
「滿月錯了,」他用那雙極美的眸子看著滿月,眸中是令人怦然心動的多情深情:「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的喜歡。」
滿月怔了怔。
這是兩人自相遇相識以來,第一次提到「喜歡」這個詞。
當初他要自己嫁他的時候,沒有說過喜歡,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回永京的時候,沒有說過喜歡,將她帶到紀國公府諸人面前時,也沒有說過喜歡。
他不說,她也不問。
她不敢問,只是怕聽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阿嶠哥哥……喜歡我嗎?」滿月聲音有些顫抖。
雲嶠伸出手,輕輕撫過她的臉,滿月才發現自己在流淚。
她想背過身擦淚,卻被雲嶠堅定地擁進了懷裡。
「很喜歡……」她聽到雲嶠在自己頭頂輕聲道:「你搬走之後,我每天看花是你,看樹也是你,無論走到哪兒,都在想我的小滿月此刻在做什麼……」
「我,我有什麼地方值得阿嶠哥哥喜歡?」滿月抓著他衣襟,有些茫然:「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沒有長公主的權勢美貌,也沒有陸尋意的聰慧才情……」
雲嶠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要聰慧美貌做什麼,我自己又不是沒有。」
也是,旁的先不提,光論美貌,十個長公主也不及一個雲嶠。
「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麼多道理,滿月對我來說,就算是庭前一株野花,只要每次見到,便能心生歡喜,這難道還不夠?」
滿月不服氣:「原來我只是野花嗎?」
雲嶠又笑了。
「不止,」他道:「你還是……滿月啊,就算明知我只是利用,卻還是一心一意想著我的人,天上地下,也只有一個霍滿月……」
又開始胡言亂語了,想必方才那一大通也不過是醉話,滿月泄了氣,努力想從他懷中掙出來:「我知道了,阿嶠哥哥快放開,我都透不過氣了!」
「不放,」雲嶠又開始耍無賴:「我冷。」
到底喝了酒手腳無力,還是被她掙了出來:「我去給你加床被子。」
雲嶠死死拉住她:「我不要被子,只要滿月。」
滿月簡直無奈。
霍老爹從前日日醉酒,可每次喝了酒除了大聲罵人之外便是酣睡不醒,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醉酒是這樣,一會兒看著你笑,一會兒拉著你絮絮叨叨說話,雲嶠平日一向惜字如金,今晚倒像將一整年的話都說盡了,也不知明日酒醒之後,還會不會記得這些情景。
「那阿嶠哥哥別再動手動腳了。」
雲嶠立刻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
滿月看著他一張色若春花的臉,和方才不小心又扯開的衣襟,默默過去,幫他用力拉緊了。
你保證有什麼用,我是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好嗎?
雲嶠順從地任她施為,半晌突然蹙眉道:「她還摸了我的臉。」
看來記性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看把她家阿嶠哥哥委屈的。
「沒事的,」滿月只能安慰:「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幫你擦洗乾淨了。」
幸虧趙鳴來得及時,否則今晚真將醉酒的雲嶠留給長公主,還不知後果如何……
雲嶠足足絮叨了一夜,終於閉上了眼睛,滿月也累到不行,見他總算消停了,才回了旁邊的小榻上,幾乎臉一挨著枕頭,便睡死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日午後才醒,滿月起來時,雲嶠已經不見,她看著旁邊榻上整齊的被褥,呆了一會兒,突然低頭偷笑起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