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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他將雙手放在頸後,凝視著自己的成果,嘴角喃喃「一百分」。
他離開座位,打開了值班室的大門。
門前赫然立著一位不苟言笑、凜如冰霜的軍人,高級情緒監控室新上任的負責人,上將軍夏平。
「將軍!」二等兵敬了一個軍禮。
這個正規的軍禮,使夏平眼裡閃過一絲動容,他輕聲問道:「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報告!一切正常。」
夏平盯著士兵那張堅定如磐石的臉,眉頭舒展開來:「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
大雪下了一整夜,整座冬宮陷入了白色的蒼茫世界,一座雄偉壯麗的西式城堡赫然矗立在風雪中,哥德式的青色尖頂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
高大堅固的十米高防彈城牆,徹底將這座城堡與外界隔離開來,士兵列隊站在風雪中,紋絲不動。這便是重兵把守,防禦森嚴的元帥府。
一個高大的身影,踏著風雪走到了城牆底下,他抬起手腕上的信息器,城牆大門無聲地打開。他走在一條依稀可辨,鋪著鵝卵石的路上,沉重的腳步踩在厚重的雪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
蓋克蘭的身側是一座巨大的花園,一棵棵高大的高原寒樹筆直地立在雪地里。為了保存養分度過寒冬,寒樹葉片全落,只剩冷峻安靜的樹枝,在朝著天空生長。
如同冬宮的士兵,不畏嚴寒。寒冷,只會使他們愈發嚴峻,愈發堅毅。
穿過花園後,他直接走進了主樓大廳。
大廳門口,四個穿著深綠色軍服的年輕衛兵,整齊劃一地向他敬禮,致以最高的敬意。在眾多年輕士兵的眼裡,這位赫塔陸軍部少將的威望和傳奇,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
一個穿著白色罩衫的女孩走了過來,無聲地接過蓋克蘭肩頭的黑色披風,將它掛在門口敞開的白色壁櫃內,開始用干毛巾擦拭上面的雪印。
蓋克蘭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眼睛望周圍望去,有幾個穿著白罩衫的工作人員,正在小心翼翼地清掃大廳。
通常,房間都是採用全自動智能清掃儀,但這裡用人工清掃取而代之,因為大廳的牆上掛滿了價格不菲的油畫與相框,桌子、柜子上擺滿了珍貴的藝術品。
在外人眼裡,元帥府的裝飾過於奢華,但軍官都知道,這都是元帥祖傳的私人珍藏,也是22世紀太古國僅剩不多,保存完好的古物。
蓋克蘭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踩著大理石台階上的地毯,快步往樓上走去。忽然,他剎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大門口那個女孩,她背對著自己站著,烏黑的長髮垂在腦後。
一秒鐘後,蓋克蘭回過頭繼續往上走,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那是一個中古女孩,父親什麼時候允許中古女孩出現在府里了。
來不及多想,他已經在一道棕木色,雕刻著兩隻雄鷹的雙門前,立住了身體。
門旁的兩個衛兵對蓋克蘭敬了個禮:「少將軍,稍等。我們通報一聲。」
蓋克蘭點了點頭,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候。
一個衛兵對著門口一塊方形屏幕,按下一個鍵:「報告元帥,少將軍拜訪。」
幾秒種後,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屏幕里清晰地傳來:「進來。」
「是!」
衛兵關掉應答器,直接打開了門,再轉過身對蓋克蘭報告:「少將軍,請進。」
蓋克蘭跨進房間,映入眼帘的是一間鋪著華麗波斯地毯的客廳,富麗堂皇的一組棕色沙發,靠在牆邊。
一張木質角几上擺著已有上千年歷史,塗著保護層的頭部雕像。那張臉上的神情沉著平穩、目光如炬,這是他們在西顛半島的祖先,名字和他一模一樣:奧托·德·蓋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