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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堯心念一動,幾乎立刻就被這個直鉤釣住了。
「好。」紀堯說。
蔣衡好像篤定他會答應,於是笑了笑,彎腰單手拾起那隻托盤,然後抵著紀堯的肩膀,把他推到了旁邊的淋浴房門口。
「速戰速決。」蔣衡在他耳邊輕聲說:「浴衣提前放在裡面了。」
這間民宿主打的是私湯溫泉,每個庭院都配有兩到三個淋浴間,紀堯被蔣衡吊在面前的「胡蘿蔔」勾得心裡發癢,匆匆沖了個澡打理了一下自己就換上了浴衣出來。
蔣衡因為要打理衣服,比紀堯出來得晚上十來分鐘,他出來的時候紀堯已經坐在了湯泉旁邊,一邊踩著水,一邊盯著手機屏幕敲敲打打。
他神情專注,臉上掛著一點詭異的笑意,甚至連蔣衡走近都沒發現,蔣衡皺了皺眉,狐疑地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看什麼呢?」蔣衡問。
蔣衡就是普通一問,誰知道紀堯像是受了驚,一把按下了鎖屏,差點把手機丟進湯泉里。
「嗯?」蔣衡微微眯起眼睛,說道:「阿堯,你在背著我幹什麼壞事兒?」
「沒有。」紀堯欲蓋彌彰地把手機推遠,抬起頭解釋道:「我能背著你干——」
紀堯話還沒等說完,尾音就突兀地斷在了半空中。
——面前的景象跟紀堯曾經幻想過的差不多,蔣衡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和服,垂感極佳的布料服帖地罩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小片胸膛,襯得他整個人比平時更白,更精緻。
大約是光線昏暗,視線實在不好,於是蔣衡難得地戴了副眼睛,細細的鍍金鍊條從他的鏡框上垂落下來,掃過他的鎖骨,柔順地鋪在紅色的布料上。
他腕上的手錶已經被摘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和服袖口上那圈極細的滾金線,那金線在廊檐的燈火下閃爍著細碎的光,看起來溫和又貴重。
紀堯曾經讚嘆過藝伎身著和服時的美妙,但他現在忽然覺得,蔣衡比那群塗著白粉的女人實在是好看多了。
於是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仰起頭盯著蔣衡,腦子裡霎時間一片空白,之前想說的話頓時忘了個一乾二淨。
蔣衡挑了挑眉,彎下腰,很輕地用指節勾了下紀堯的下巴。
「客人。」蔣衡故意說道:「看傻了?」
紀堯恍然回過神來,他一把攥住蔣衡的手腕,把他扯進了溫泉池。蔣衡悶悶地笑了兩聲,毫無反抗地就跟著他下去了。
他和服里空無一物,紀堯手癢心也癢,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大腿,把蔣衡整個人抵在了池壁上。
「還要扔硬幣嗎?」紀堯的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瞬,他的目光落在蔣衡身上,恨不能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我覺得沒必要了。」紀堯說:「你不該滿足一下『客人』的特定需求嗎。」
「必要的公平程序不能省略。」蔣衡抿著唇輕輕笑了笑,眼鏡從他鼻樑上滑落了一點,紀堯鬼使神差地湊上去,用鼻尖抵著鏡框幫他往上推了推。
他們倆相隔甚近,滾燙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蔣衡伸手摟住了紀堯的腰,讓他順著水流貼近自己。
緊接著,他把一枚被體溫焐熱的硬幣塞進了紀堯手裡。
「來。」蔣衡蠱惑似地在他耳邊說:「命運之神就握在你手裡了。」
為了展示公平,蔣衡甚至很君子,他的手只是輕柔地搭在紀堯身上,甚至沒見縫插針地占他一點便宜。
紀堯的目光還流連在蔣衡身上,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把硬幣往半空中一丟。
亮眼的金屬在半空中飛速地打了幾個轉,然後落到池邊的青石上,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蔣衡歪著頭,支著腦袋笑著問:「盾牌還是頭像?」
紀堯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