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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少女夢,都圍繞他一人。七年,像一場夢,這才是他們的正式道別。
鄒亦鳴喉頭泛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論說什麼,他都有愧這份感情,很多事情是他處理不周,如果時間能倒回,換一種方式,或許他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就像你說的,我們好聚好散,只是我這人怪,沒辦法跟你做朋友,以後還是別再見,還有,謝謝你七年的照顧。」簡馨背對著他一步步朝外頭走去,她沒回頭,越走越快。
「簡馨!」鄒亦鳴突然朝她跑去。
簡馨停在那兒,見他笑著對她說:「走,我們喝一杯,散夥酒。」
她很久沒見他笑了,這時他一掃往日的陰沉,一張帶笑的臉在夜裡格外奪目。簡馨點了點頭:「好。」
江洲人沒什麼夜生活,一般十點就睡了,所以夜裡也很難找喝酒的館子,鄒亦鳴扛了一箱啤酒載著簡馨去江邊,也不知是不是這一片停電,路燈全沒亮,他把車燈開著,長長的江河只有他們這一處光亮。
這時候暑氣散去,風裡透著涼爽,掀起她的裙擺。鄒亦鳴把身上的背心脫了鋪在地上讓簡馨坐,笑說:「其實也沒幹淨多少,你將就點。」
簡馨不嫌棄,一屁股坐下去,上面還帶著他的體溫,她斜卯了一眼,他打著赤膊仰頭喝酒,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子。
要說的話剛才都說完了,現在兩人安靜喝酒,像是無聲的比賽,一瓶接一瓶用酒精掩埋心裡冒出來的各種情緒。簡馨的酒量本就普通,哪裡喝得過鄒亦鳴,很快便醉了,她醉的時候比較放得開,一手蓋在他頭上用力揉,可能是覺得不給力,改為雙手揉著鄒亦鳴的和尚頭。鄒亦鳴沒躲,就這麼依著她,直到簡馨玩累了自己鬆開了他才坐直了些。
他一人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可惜沒喝醉,簡馨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他把人抱起來放進車裡,送她回家。
快到家時簡馨醒了,可惜酒還沒醒,嘴裡冒著醉話,開門後拉著他的手說:「你進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鄒亦鳴覺得這姑娘明天絕對會為這句話後悔,因為她才剛說完再不想見他。
但他還是應了,跟著她進去。
手掌上那點傷根本不算什麼,鄒亦鳴本不在意,這會兒卻攤著手讓簡馨給他消毒上藥,簡馨也有意思,做到一半眯著眼又睡過去,腦袋點在他掌心,幸好鄒亦鳴及時托住。
他捧著她的臉看了好久,最後把人抱起來放床上,要走時掃到簡馨從包里掉出來的手機。他改了主意,坐在一旁把她朋友圈剩下的內容一一看完。
簡馨和那個大學教授沒談成,她寫道:雖然我是個老師,但我不喜歡每次吃飯都談學校的事情,我希望自己能和學生做朋友,而不是擺著老師威嚴令學生害怕。
她的第四個相親對象又輪到錢雨贊助,出席的是個小老闆,家產不多,正在上升期,屬於潛力股。簡馨寫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鄒亦鳴笑了,跑到小院裡點了一根煙,邊抽邊看。
第五見面的不是相親對象,而是她班裡學生的舅舅,簡馨寫道:我沒答應吃飯,總覺得在學生面前抬不起頭來,哎,還是相親靠譜。
鄒亦鳴回頭看看屋子裡睡得死沉的簡馨,笑著又點了根煙。
朋友圈內容不多,但夠仔細全面,鄒亦鳴腳邊一堆煙屁股,看完後把手機放回去,推了推簡馨:「你鑰匙留我一把。」
簡馨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別吵!」
「我自己拿了啊!」
「……恩。」
這一趟江洲之行後,曾璇退了外面的房子搬回家,簡馨則準備買房,這些年家裡的花銷都是鄒亦鳴承擔,她的工資歸自己管,工作後她在銀行辦了項業務,每個月戶頭上會自動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