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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不厭其煩地學會如何使用它們嗎?&rdo;
&ldo;當然,我們這架飛機稱為&l;飛行實驗室&r;……我的意思是說,它是一個研究項目。&rdo;
&ldo;說得對,為了艾米莉&iddot;埃爾哈特研究基金會,你可以研究一下年屆四十的女人膀胱的容量。&rdo;
她最後挖了一勺杯中所剩不多的凍糕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ldo;你想進行什麼實驗?一個男人可以做出許多自命不凡的評論,到頭來還不是得受到邀請才能進入女人的房間?&rdo;
我舔了舔勺子上最後一口凍糕,若無其事地說:&ldo;我最近沒對你說過我是多麼欽佩埃莉諾&iddot;羅斯福嗎?&rdo;
當然,我得到(也接受)了邀請進入她旅館的套間,儘管被她告訴我的&ldo;好消息&rdo;弄得很沮喪:這意味著g&iddot;p&iddot;普圖南仍把釣鉤放在她的身上,通過種種策劃,他打算送她一架新的夢想中的飛機‐‐而他實際上也做到了,在七月二十四日,她三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
黎明時分,她從火奴魯魯靠近珍珠港的幸運機場起飛,飛往湖蘭島,門茲‐‐‐在這次飛行中只是個顧問‐‐留在火奴魯魯。在阿美隨同她的副駕駛員兼領航員哈利&iddot;曼寧與助理領航員弗萊德&iddot;努南登上厄勒克特拉之前,門茲把一隻蘭花編成的花冠戴在她的頭上。
曼寧坐在她旁邊副駕駛的座位上,努南坐在機尾鑲嵌在艙壁上的航空圍桌前,靠著舷窗‐‐厄勒克特拉的客艙中已經沒有乘客座椅了,取而代之的是燃料箱‐‐這時,阿美發動了引擎,示意地面工作人員移動開機輪周圍的墊木。
厄勒克特拉開始沿著潮濕的跑道滑行起來,但一直沒有起飛的跡象,然後它開始在側風中搖擺起來,它的右翼沉了下去。阿美試圖通過減少左引擎的馬力來進行調整,飛機偏向了左側,完全失去了控制。右邊的機輪與起落架在金屬與混凝土的摩擦中飛了出去,銀色的大鳥用腹部在跑道上滑行著,地面上擦出了一連串的火花,燃油泄漏了出來。
當飛機終於停下來時,艙門蓋被撞開了,臉色蒼白的艾米莉&iddot;埃爾哈特探出頭來,大喊著:&ldo;出事了!&rdo;她與曼寧還有努南都沒有受傷,火花也沒有濺到燃油上,飛機既沒有爆炸,也沒有著火。當機組人員從飛機上跌跌撞撞走下來,走到安全的地方後,救護車與消防車沖了過來。
阿美很快地恢復了鎮靜,對記者們說:&ldo;飛行當然還要繼續!&rdo;這架路克荷德會被船運到伯班克的路克荷德工廠去修理。
g&iddot;p&iddot;普圖南最為關注的一件事,我理解,就是保證預售的六千五百張首日封可以抵償飛機失事的損失。
阿美搭乘商業航班做了趟旅遊,在返回紐約的途中在芝加哥停留了一下,那是四月份的事。我們在毛瑞森旅館我二十三層的公寓裡共度了一晚。在一盞檯燈溫馨的燈影里,在收音機播放的道森兄弟的歌聲中,我們享受著旅館晚餐,享受著對方的陪伴。
但她已不是我一年前在謝茲&iddot;路易斯與之共進晚餐的那個阿美了‐‐不是那個盼望著得到&ldo;夢想中的飛機&rdo;的樂觀、期待的阿美了。
這是一個瘦長、蒼白、年屆中年的女人,清澈的灰藍色眼睛下的浮腫的黑色眼袋與漂亮的嘴唇邊的皺紋更反映出她的疲倦。但她仍是一個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