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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在指縫間起落,魏知壑不敢去看秦安在鏡中的表情,「從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算不得什么正常人。我曾以為,我也會那樣對待你。可對於你,我向來捨不得。」
「還好,你願意一直陪著我。」挽好了髮髻,魏知壑扶著她的肩膀面對自己,蹲下來直視她的眼睛,「這些剖白心跡的話,是我從不願說的,可今日不一樣。秦安,明日之後,你教我如何愛你,好嗎?」
他的聲音輕柔,在不易察覺的顫抖之下,是他潛藏的期待。秦安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少力氣,才讓自己說出這些話。只是轉頭看了眼鏡子,她含笑道:「原來殿下還會梳髮髻。」
魏知壑卻只當她是默認了,看出她眼底對髮髻的滿意,也抿唇笑了笑。「經常看也就學會了,往後你想的話,我日日給你梳。」
羽扇般的睫毛低垂,秦安彎彎唇角,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頰。迎著他驚異的目光,秦安輕輕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如同被最柔軟的羽毛拂過。魏知壑的雙眸變深,加重了這個吻。呼吸糾葛,不過幾瞬秦安便坐不穩,軟著要倒下來。魏知壑墊在她身下,單手護住她的頭一個翻身。
與她對視,魏知壑滿足喟嘆,重新侵入她的唇舌。
難捨之際,卻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伏在她肩頭,魏知壑無奈的笑,「與你的洞房花燭夜,總是來得艱難。」
秦安只無聲平復著呼吸,雙臉潮紅。
扶著她重新坐好,魏知壑整理一下她貼在臉上的髮絲,便打算離開。卻不想剛一轉身,手卻被牽住。回過頭來,看著她玩味開口,「要留我?」
「殿下,明日再見。」秦安卻迎著他的眼睛,說的分外認真。
心中飛速滑過一絲詫異,魏知壑點點她的眼角,見她澄澈的目光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如此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樣子,讓他如何不歡心,魏知壑含笑點頭,「皇后,明日見。」
關上殿門走出來,外面候著的除了拂笠,原來還有金熠。
魏知壑挑眉問:「怎麼了?」
「只是想向殿下確認一下明日的布防,明日的大多數禁軍都會去祭壇和大殿上,由姚甝率領。末將親自帶著剩下的禁軍,護衛宮門。」金熠沖他說道,猶豫片刻,又開口,「明日之後,末將也該回西南了。」
捻動指尖,魏知壑對她的安排自然沒有意見,「也好,你早些回去,邊境不能出亂子。答應你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做到。」
「多謝陛下!」旋即便改了稱謂,金熠爽朗應道。
拂笠卻看了一眼後面的朝鳳宮,想了想,低聲問:「不知,可需要在皇后娘娘身邊安排人手?」
目光一凝,魏知壑伸手摸向自己的唇角,方才秦安還主動落下一吻。笑意一閃而過,眼中浮冰散去,他道:「罷了,人手本就不多,況且也沒有必要。」
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準備,魏知壑叮囑金熠幾句後,便帶著拂笠匆匆離去。金熠自然也忙著安排,另行離開。冬日的陽光照在空無一人的宮殿前,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緊閉的殿門之內,秦安坐在桌邊,另一隻手卻摩挲著懷中的令牌。這是方才魏知易,托人交給她的。用力的握住令牌,上面的紋路硌得她掌心生疼,眼神逐漸堅定,秦安將令牌貼身放好。
「小姐,奴婢為你準備了一份羹湯。」紅伊推門進來,笑著上前放下托盤。轉眼看到準備的禮服被隨意放在一旁,趕忙小心的撿起來放好,「小姐可試過這件衣服了?」
慢條斯理的喝下一勺湯,秦安搖搖頭。
紅伊帶著笑,站在她的面前,輕聲道:「恐怕小姐還不知道吧,大典的禮服,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算起來,應該是殿下剛重新被冊立為太子的時候。彼時陛下病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