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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瑟胸口一痛,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為什麼能這麼剛烈?」
蕭醉道:「我身份原就低賤,要是連傲骨也不存、自甘墮落,那與畜生又有何分別?」
「三姐姐……」蕭瑟瑟答不上話,只得道:「還是讓我和綠蘿給你揉揉身子吧。」
蕭醉推拒,蕭瑟瑟仍然堅持,最後蕭醉也只好接受了,由著綠蘿為她解開衣服,蕭瑟瑟小心的按摩蕭醉的青紫和瘀傷。
思及從早上到現在,都沒見蕭醉落下一滴眼淚,蕭瑟瑟心裡除了愧疚和心疼,又生出敬佩的情緒。
她想,即便是兩世為人的自己,也及不過蕭醉的剛烈和堅強。
漸漸的,蕭瑟瑟心疼愧疚的眼神充滿了決心,她決定,往後要保蕭醉,令她能少受一些痛苦!
不出一日的功夫,蕭醉被賊人侮辱的事就在順京城內傳開。
百姓們從前大多不知道蕭醉的存在,眼下也不過是當閒話議論,也順嘴說說,還好這事沒發生在即將成為瑾王妃的蕭瑟瑟頭上。
薛氏出發去請老太君來主持對蕭醉的懲罰,蕭恪為了能讓蕭瑟瑟早點嫁出去,故意放出消息說蕭醉是和蕭瑟瑟私下換了房間,不幸當了替死鬼。
這樣的流言一傳出,天英帝便立刻下旨,將蕭瑟瑟和玉忘言的婚期定為臘月十五日,還加派侍衛保護蕭府。
大堯的幾位皇子,也趁機迎合天英帝,紛紛上表,想要去蕭家探望慰問。
某日深夜,一座恢弘華麗的府邸中,華服男子手指敲擊著桌面,嘴角揚起狠戾的冷笑,對親信手下說道:「那個蠢貨!讓他去睡了蕭瑟瑟,他竟然弄成是蕭醉!算了,明日我親自去蕭府作客,先看看情況再說。」
十一月二十一日。
蕭瑟瑟早早就被叫醒,坐在銅鏡前,接受綠意的梳發描妝。
今日大堯的幾位皇子承了天英帝的意,要來蕭府慰問探望,蕭恪讓她打扮好點,去正廳迎見。
卯時二刻,蕭瑟瑟獨自去了。幾位皇子已然在正廳落座,與蕭恪寒暄。
「諸位殿下,這就是小女瑟瑟。」
見蕭瑟瑟到來,蕭恪眯眼,覺得她今日的打扮還算不失身份,卻是擔心蕭瑟瑟會說些惹殿下們笑話的話,丟了蕭家面子。
於是輕咳了聲:「瑟瑟,還不快見過諸位殿下?」
蕭瑟瑟福了福身,孩子氣的說:「殿下們好,我就是蕭瑟瑟,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蕭恪無奈,就知道女兒會犯傻,說了句:「瑟瑟畢竟還是孩童的智力,要是言語不慎,還請諸位殿下海涵。」
「無妨,童言無忌。」一人笑。
蕭恪忙說:「瑟瑟,這是二殿下。」
「二殿下好。」蕭瑟瑟問安。
「蕭四小姐平身。」二皇子抬手示意,又指了指旁邊的兩位,「這是我四弟和六弟。」
「蕭四小姐好。」四皇子和藹的淺笑。
六皇子咳嗽著點頭行禮。
二皇子道:「我六弟病弱,蕭四小姐不要見怪。」
蕭瑟瑟搖搖頭說:「有病要看郎中,我們家裡就有,爹我們把郎中喊來吧。」
六皇子擺擺手,蒼白的臉上擰出一道婉拒的表情。
二皇子笑道:「老六是不好意思麻煩蕭右相,那就隨他的意思吧。」
「是。」蕭恪拱手。
蕭瑟瑟這方坐下來,端起一杯茶,假意高興的喝著,心裡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幾位是表面和氣、實則各懷鬼胎。
大堯國天英帝膝下九子,其中不乏有野心的,即便三殿下玉傾揚是東宮太子,可聖心未定,皇子們仍是明爭暗鬥的厲害。
屋裡這三位,二殿下玉傾玄和四殿下玉傾雲都是貴妃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