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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繚繞。不需水鏡，他就知道面貌必然也被改變成了第七魔尊的樣子。

&ldo;你是天道。&rdo;殷琅篤定。

&ldo;你是殷琅。&rdo;&l;霧人&r;也道。

&l;它&r;的聲音很奇異，或者說那無法用人類對聲音的定義來詮釋判斷。

&l;它&r;比死水還要平靜，比頑石還要無動於衷。

&ldo;是你把蔽天石放在了藺心喬身上？&rdo;

先前的迷茫不解在天道出現的瞬間便得到了答案，除了管控著世界平衡穩定的天道，有誰會知道他兩個毫無干係的身份，又能無知無覺拿走他最看重卻存在感極微弱的蔽天石？

&ldo;是。&rdo;&l;霧人&r;平靜無波。

&ldo;為什麼？&rdo;殷琅冷靜地質問。

修魔幾百年，他自問沒做過什活人煉丹、無故屠城這種需要被九霄重雷&l;問候&r;的事情，比九成的魔修都要&l;守規矩&r;，無論如何都不至於讓天道親身來找麻煩。

一塊指節大小的純白碎玉浮現，徐徐降落在了殷琅攤開的掌心。

&l;霧人&r;道：&ldo;你要的荒古玉碎片。&rdo;

殷琅黑眸一凝。停頓半秒，他曲指將碎玉原路彈回：&ldo;先說說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再考慮收不收報酬。&rdo;

&l;霧人&r;人性化地歪了歪頭：&ldo;為什麼要拒絕？你心中分明叫囂著要得到這個。&rdo;

&ldo;……&rdo;

第一次被別&l;人&r;懟到接不上話，殷琅忽然意識到，對天道而言，沒有人能在它面前藏得住秘密。

&l;它&r;能讀心。

第7章 世界的本質是一冊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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