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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都留下腳印和指紋了，還怕差一杯酒？&rdo;明禮望了眼玉市昏暗的天空，&ldo;你不是說有些變態專門享受在現場留下自己痕跡的刺激嗎？&rdo;

&ldo;我現在不這樣想了，肖廣平現在畢竟是娛樂圈的大佬，他就算是真的變態也不會採用這種自毀聲譽的辦法。&rdo;陸天槍拍了下腦門，&ldo;越來越覺得就是莫小茹的那個同夥殺了她，然後栽贓給肖廣平。&rdo;

&ldo;既然是同夥，為什麼要殺莫小茹？&rdo;明禮引導著問。

&ldo;分贓不均，或者是意見不合，再或者情殺。&rdo;陸天槍找了幾個常見的殺人理由。

&ldo;那你想想，莫小茹和她同夥想讓你嫂子爆的料會是什麼？&rdo;說到嫂子二字時，明禮嘴角壓也壓不住地往上翹。

陸天槍：&ldo;和《清酒》有關？&rdo;

明禮：&ldo;我們幹什麼來了？&rdo;

&ldo;查莫小茹母親的背景和死亡原因。&rdo;

&ldo;為什麼要查這些？&rdo;

&ldo;難道是和肖廣平有關？&rdo;陸天槍不太確定地問。

明禮抬腿踹了他一腳：&ldo;和你有關。&rdo;

湖城到玉市乘飛機一個半小時，找到莫小茹家所在社區時，天剛擦黑。

玉市西街屬於老城區，街道逼仄規劃混亂，一眼望過去，建築灰濛濛像是籠了層落滿灰塵的細沙。

天剛落黑，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好多人家把飯桌擺在巷子口，小孩哭鬧聲大人責罵聲狗叫聲老人打牌唱戲聲炒菜聲……充斥在巷頭街尾，到處都是亂鬨鬨。

環境嘈雜，常住人口多，也就意味著這裡的街坊鄰居大都知根知底。

誰家孩子這次考了多少分，家裡炒菜多放了幾勺鹽，半夜啪啪了幾分鐘……事無巨細第二天就能傳遍整條街。

經常走訪的警察最喜歡這樣的環境，在街頭那麼一蹲，抽根煙的功夫就能打聽出一堆事兒。

&ldo;老大，我餓了。&rdo;陸天槍摸著肚子說。

&ldo;走，爸爸帶你去化緣。&rdo;明禮叼著煙朝巷口一個麻將桌走過去。

牌桌上坐著四個大媽，剛結束了一局和牌，其中脖子裡系紗巾的一個大媽推推麻將站起來：&ldo;不打了不打了，再來一局牌不胡鍋里的玉米糊糊該糊了。&rdo;

另外三個大媽不讓她走：&ldo;俊兒他媽，不能贏了錢就走吧，回回都這樣，下回編瞎話也要編個靠譜點兒的，還鍋里的玉米糊糊，我坐在這都瞅見你家那位把飯桌搬出來了，鍋都上桌了。&rdo;

&ldo;不能走不能走，這回說啥能都不能，怕俊兒他爸罵你，晚上躺床上讓他多搞兩回……&rdo;

&ldo;我家還剩有藥酒，後勁兒大得很，俊兒他爸不行的話，我家的酒給你舀兩勺……&rdo;

&ldo;哈哈哈……&rdo;

大媽們說起葷話，也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陸天槍不懂老大為什麼要湊過去，再怎麼是走哪兒撩哪兒的屬性，也不至於還撩大媽吧？

陸天槍捂緊自己的小本本，就算老大有驚世駭俗男默女淚的撩妹語錄，他也堅決不會往小本本里記！

這是原則問題！

我只撩妹，不撩大媽，謝謝。

脖系紗巾的大媽任她們怎麼說，就是不往牌桌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