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第2/3 页)

， 向後一掄，摜她在牆上。

顧哲單手拎起她， 手掌向上移，扼住她的脖子把她懸空抵在牆上。

他面部猙獰， 目露凶光：&ldo;你他媽想幹什麼？！&rdo;

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恐怖。

&ldo;顧哲。&rdo;李燦眼角流出兩行淚， &ldo;真不是我聯繫的明禮。我攔你， 是因為我相信你。&rdo;

顧哲額角青筋暴突，一雙眼睛血紅， 早晨的日光鋪在他背上，他的耳朵在晨光中顯得很薄，幾近透明。

&ldo;顧哲。&rdo;李燦面部因缺氧憋成醬紅色， 呼吸艱難，但是她目光始終堅毅看著他的雙眼， &ldo;我信你， 是信你這個人。&rdo;

顧哲手掌扼著她脖子的原因，她說話的時候，他手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喉嚨聲帶的顫動， 一個字一個字地震在他手心，傳到他死寂多年的內心深處。

他手動一下， 就能把她脖子擰斷。

把自己毀滅給眾人看，等人來相信， 一直以為沒有人會來的。

顧哲突然覺得自己幼稚得真他媽可笑，拗著一股勁兒，只為了等一個人真心實意親口對他說，我信你。

顧哲看著她的眼睛，他面部神經如春風破冰，一層層緩和，手指跟著鬆動，漸漸鬆開她的脖頸。

李燦雙腳終於落地，依著牆咳嗽不止。

顧哲轉身，背懶懶依著牆，從褲兜里摸出一盒煙，煙盒向下倒了倒，抽出最長的一根，塞進嘴裡叼住，再把煙盒裝回褲兜里。

明禮一直站在油鍋旁冷冷地看著他剛才失心瘋的全過程，顧哲叼著煙看了他一眼，他上前，右手從褲兜里拿出一隻打火機，撂給他。

顧哲接過打火機，攏手點著煙吸了口，再把打火機撂還給他，嘴角帶著譏誚：&ldo;好玩嗎？&rdo;

明禮直直立著，扯出右褲兜的里襯，右褲兜里只有半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ldo;我知道不是槍也不是手銬。&rdo;顧哲抽了口煙，語氣平靜道，&ldo;你不如說你們找到的刀具上有枚指紋，懷疑是我的。&rdo;

明禮沉著氣，問：&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有我的指紋，家門車門報警系統沒有跟我反饋有人企圖靠近過，如果是在簡意家。&rdo;顧哲捉摸不透笑了下，&ldo;你覺得簡意會讓你提取到我的指紋？&rdo;

明禮繃著臉瞄了眼翻滾的油鍋。

&ldo;興你詐我，不許我詐你？&rdo;顧哲把煙塞回嘴裡，&ldo;無聊，想和你玩玩。&rdo;

明禮想一把抓起他，把他摁進油鍋里。

讓！你！玩！

&ldo;不要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小心燙著。&rdo;顧哲嘲諷道，&ldo;什麼汴州大佬，你先管好你的湖城吧。&rdo;

明禮活動了下手腕，想要和他打一架。

活三十年，就沒見過這號人！！！

老子敢打賭，想揍他的人繞地球八百圈都繞不過來！！！

老子要替天行道了啊喂！！！

&ldo;看著你在這費勁我實在頭疼。&rdo;顧哲輕蔑地看著他，&ldo;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說的汴州大佬不是我殺的，他不配我動手。&rdo;

明禮又活動了手腕。

爸爸配嗎？！

&ldo;警察同志，抓人要講究證據啊。&rdo;顧哲閒閒抽了幾口煙，拿著剩下半截煙摁滅在牆上，向左側走了幾步，規規矩矩丟進牆角的垃圾箱裡。

整個一五好市民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