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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也站了起來,點點頭,倒是沒說話,傾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周銳聲見了,笑笑,真是惜字如金。
霍瑜和周銳聲一同走出這位於青山半山腰的會所,冬季夾雜著濕氣的冷風迎面而來。他們倆一起吸了支煙,煙火半明半滅之間,周銳聲少了很多在牌局上當著很多人面的客套,講了點心裡話:「霍瑜,你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點想必你明白。」
霍瑜但笑不語,手裡夾著的煙輕輕抖了抖,好整以暇的姿態讓周銳聲愣了一秒鐘。
果然是霍瑜。
周銳聲是什麼人,老男人,都快成了精。這情景,便不用再多言。
煙還沒有抽完,周銳聲笑了笑,便又講到:「昨天傅太太還讓我來當說客,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家碧。挺有意思。」
霍瑜雙眼微微眯起來,狹長的雙眼裡泛著點兒冷光。他點點頭,平靜地很:「我知道了。」
「不過啊,霍瑜,你我認識多年了,我講句話,你別不高興。家碧這個人,不適合你。何必娶她,玩得實在有點大了。」
霍瑜依然不說話,嘴角卻露出一個讓人玩味的笑。
明顯是不想談了,周銳聲也是人精,立刻掐滅了手上的煙,笑了起來:「算了,我不說了。」他拍了拍霍瑜的肩膀:「有時候啊,你這個人真是讓人看不懂。這還有個好好的青梅竹馬在家,傅家碧呢,你和她見過幾次?一面?兩面?還是三面?」
霍瑜吸了口煙,彈了彈手上的菸灰,回答:「三面。」
周銳聲倒吸一口涼氣,想了想,再次搖頭輕笑:「三面,霍瑜啊霍瑜。」
霍瑜滅了煙,雙手插在褲兜里,他理著一個平頭,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穿著簡單的休閒西裝,明明是平凡的人畜無害的模樣,卻讓人覺得整個忽然間像把出鞘的刀,如同這凜冽的寒風一樣刺骨。
他說:「我的私事請周檢高抬貴手吧。」
一聽這話,周銳聲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你這性子,今天這話當我沒說。城南那塊地,要多少?」
「100億。」
周銳聲笑了:「傅太太真是好打算。」
司機將車開了過來,到了跟前,周銳聲既然達到了目的,便沒有再多做停留的必要,擺了擺手便上車了。
今晚跟著他過來的女伴倒也挺識相,到了走的時候才湊上前來,跟著周銳聲一同上了車。
黑色奧迪a6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霍瑜看著車輛遠去,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兒,月朗星稀,他低頭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是一道長長的疤痕,他嘴角勾了勾,然後轉身便走了回去。
沈南方看到霍瑜回來,便立刻迎了上去,他剛站在不遠的邊上,依稀是聽到了些周銳聲的話,他立刻就對著霍瑜直言道:「瑜哥,周檢今天是來提醒我們的嗎?傅家那塊城南新區的地,雖說之前沈家、宋家都有意拿下,可是眼下這住建部的老大都因為這塊地的原因進去了,又鬧出了人命,這塊地真的邪門啊。」
沈南方越說越氣憤:「這傅太太讓你拿出上百億入場,這也太值錢了吧……傅家大小姐跟你在一起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就搞的像賣女兒一樣?他們這種資本家真是什麼都能拿來交易!我看,還是柔兒來的……」話還沒說完,沈南方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打了自己一嘴巴,他偷偷瞄了眼霍瑜:「哎呀,我這張嘴,錯了錯了。人傅小姐金枝玉葉,幾百億都值!」
「呵……」霍瑜聽著這唱戲似的一段話,輕笑了一聲,只是說了句:「讓孫叔開車過來。」
霍瑜心裡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從他臉上看出分毫。沈南方跟了他十多年,從小到大,他也越來越看不懂他。
司機孫叔是霍家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