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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懂事點兒,別添亂就行了。」雲集拉開一盒幼犬罐頭,查小理立刻哈著氣往上湊。
「為什麼你不許我跟爸頂嘴,」雲舒悶悶不樂地往雲集肩上趴,「每次都是他單向輸出我,我安靜掉血到暴斃。」
「他怎麼罵你的?」雲集笑著問他。
「他說話可難聽了,說我仗著自己腦子好使不學無術,自視太高心浮氣躁。」雲舒說著翻了個白眼。
雲集輕笑著搖搖頭。
他在雲舒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不挨雲世初的罵了。
但是在更早的幾年,別說是跟著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就連被塞情書這種事他都能挨上一頓鹽水皮帶。
尤其是跟著父親初入名利場時,每次出去應酬一場,他都會被要求提煉在場所有人之間的利害關係。
說錯了,就是一天沒飯吃。
雲世初要求他筆直地向上地,稍有一點走偏的跡象都絕不允許。
所以對二十五歲的雲集而言,生意人隨意的一個眼神都是明碼標價,但情愛之事仍然是不著點墨的白紙一張。
雲集對父親的情感很複雜,不能用單純的愛或者恨來概括。
他知道嚴父有嚴父的不得已,上一輩子甚至很多時候想要去獲得雲世初的認可。
但很多時候,理解都不能等同於接受。
「哥,叢烈這幾天沒來煩你吧?」雲集見雲集垂著眼不說話,以為他又在想叢烈。
「沒有。」
自從上次雲集掛了他電話,叢烈已經有幾天沒出現過了。
挺好,清靜。
「問他幹嘛?我以為你挺討厭他呢。」雲集抱著狗,扭頭看雲舒。
「討厭還是挺討厭的,不過四中不是要搞校慶嗎?而且我聽說叢烈也是咱校友,比我大三屆,比你小三屆。到時候校慶,你是跟他一起去還是跟我一起去?」雲舒湊近他,「哥,做選擇的時候到了!」
「倒霉孩子。」雲集一巴掌把雲舒撥到一邊去了,「我肯定不跟他一起去,但還沒想好要不要去。」
「哥,你跟我一起去吧,求你啦!我會穿得超帥的,一點兒不給你丟人,好嗎?」雲舒就像一塊膏藥一樣貼在雲舒身上,「哥,我一個人去那麼多人的地方害怕……」
「不要臉。」雲集把雲舒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如果到時候你去,我就跟你一起。」
「那天塌下來我也要去。」雲舒乖巧地微笑了一下,「我要親眼看看是哪些矬逼敢嘴我哥。」
「行了吧你中二少年,早點回家吧你。老爺子看不見你該著急了。」雲集在他身上輕輕搡了一把。
「哥,我真不能住你家嗎?一天都不行嗎?查小理猛地離開我會不習慣的。」雲舒眼巴巴地看他。
雲集看了一眼在地毯上打瞌睡的小胖狗,「我看它挺習慣的。趕緊滾蛋,回去盯著老爺子量血壓,別老讓他矇混過關。」
雲舒黏黏糊糊地扒在門口,「那你吃飯啊——」
「滾。」雲集朝他扔了一個小狗用的尋回玩具球。
查小理立刻「嗷」地一聲朝著球跑了過去。
他知道雲舒到時候會忙著大學裡的一項專業考核,根本沒去校慶。
上輩子他跟叢烈提了好幾次一起去校慶這事。
叢烈先是跟他說自己沒時間,後來又說回去唱首歌就走,但是要跟自己同班同學一起聚聚,就不跟他一起了。
彼時正是雲集剛從雲家出來,事業也還沒發展起來的最低谷。
學校里的勢利眼一點不比社會上少,但在雲集聽來那些冷嘲熱諷早就是家常便飯了,不差那一嘴兩嘴。
而且叢烈那天晚上喝了不少,在ktv里說了一句讓雲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