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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看了他一會兒,指指自己的嗓子,「你去看過了嗎?」
畢竟對一個歌手而言,嗓子幾乎就是生命。
更何況他可是叢烈。
「不急。」叢烈低著頭,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做標註。
叢烈的字和傅晴想的有些不一樣。
因為叢烈其人給人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她一直以為他的字也會是落拓不羈的。
但沒想到叢烈的字還挺正派,挺拔的字體湊在一起,居然有種意外的浩然氣。
叢烈身形極高大,伏在那張矮小的茶几上,幾乎像是盤踞的猛獸。
他捉著那隻細瘦的鉛筆,寫得行雲流水。
傅晴稍微打眼看了一下他寫的內容,愈發對叢烈另眼相看。
之前在醫院裡叢烈指點過她一次。
雲集病中把公司的一些合同交由叢烈代為處理的事傅晴也知道。
可她以為叢烈也就是幫雲集念念合同改改稱謂這種小瑕疵,沒想到叢烈居然真的能獨當一面。
「來了?」雲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揉了一下眼睛跟傅晴打招呼。
「慢點兒慢點兒。」叢烈見他醒了,立刻就放下手上的合同,伸手護住雲集身上新包上敷料的傷口。
雲集稍稍一擋,推開了他的手,「沒事兒。」
他向前探身把桌子上的資料拿起來,稍微翻了翻,抬頭看傅晴,「嗯,我明天下午五點之前就能給你。」
「沒事兒,這些不急。」傅晴揉了一下他的右肩,「你先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
「已經好多了。」雲集笑了笑。
「別逞強了。」傅晴半開玩笑地說:「你真的可別再這麼嚇唬我們了,我快讓你活活嚇死了。」
雲集略帶疲倦地揉揉眼睛,「行了,不大點兒事,別擔心。」
傅晴感覺他心情不是太好,想讓他早點休息,又聊了幾句就回公司了。
等傅晴走了,叢烈在沙發邊坐下,很小心地去摸雲集的手。
汗津津的,很涼。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叢烈輕聲問他。
雲集重新閉上眼,靠回沙發上。
他感覺自己也就眯了幾分鐘,卻做了一個很完整真實的夢。
他夢見雲世初又來找自己,逼著他回雲家,問他知不知道自己錯了。
夢裡的場景非常平實,好像真的剛剛發生過。
那些話真的是雲世初說得出來的,而且按理說雲集應該已經習慣了。
但那種被否定的感覺卻釘在他心裡,揮之不去。
他把臉埋進手心裡,牽扯著胸口的傷口帶起一絲絲疼痛,反而帶來一些清醒。
「怎麼了?」叢烈半跪在沙發邊,焦急地輕輕掰開他的手指,「說話,雲集,哪兒難受?」
「沒什麼。」雲集拒絕和他溝通。
叢烈快急瘋了,卻不敢催。
稍微等了幾分鐘,他握著雲集冰涼的手指輕輕搓,「我剛燉了甜盅,你稍微吃一點兒,好不好?」
不等雲集回答,叢烈就去廚房裡端了燉盅出來。
他把盅蓋揭開,「你喜歡的冰糖雪蛤,我放了椰汁。」
熱騰騰的白汽冒起來,空氣中瀰漫著香甜的氣息。
雲集遲疑了一下,把勺子拿了起來。
看見雲集肯動勺子,叢烈稍微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身上沒有不舒服。
趁著雲集吃東西,叢烈在一邊接著看傅晴送過來的材料。
他早一點看完,雲集就能少掛念一些。
批著批著,叢烈感覺到雲集在看自己。
他手上的筆一頓,帶著問題去請教雲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