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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笨蛋……晚上,野人又蹭著任鵬飛的身體向他求歡,任鵬飛有些無奈,但沒拒絕,在他眼裡,這種行為,是一場交易,一種責任,在沒確認受孕之前,只能不斷重複。
這天晚上,野人依舊熱情似火,任鵬飛在沒全然沉浸進去前,總有一股超然的冷淡,再怎麼配合,眼角都會伴隨一絲抗拒,一股寒意,直至在身上的人的挑逗之下,深陷慾海不能自已,他才真正放開。
第二日醒來,依然是累得連抬根手指都難,野人不在,肯定又是跑出去找吃的了。任鵬飛習慣性的抬手臂一看,這次卻久久都沒放下,那個紅印,消失了,半晌,他望向石壁,他畫的正字,已經有七個半之多。
第三十八天,一直密封的小竹筒被打開了。
第四章
竹筒打開,一隻蒼蠅大小的小蟲子爬出外面展翅飛走,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任鵬飛眼前,而他,立於原處,些許怔忡地望著小蟲飛逝的方向,直至找到食物的野人興沖沖地奔到面前。
這次野人給任鵬飛帶回來的是他昨天主動提出要吃的朱果,還有幾塊細長口感軟糯微甜的根精。野人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發間還夾雜幾根野糙,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任鵬飛呵呵傻笑。
任鵬飛看他良久,拿起一顆紅果放進嘴裡輕咬一口,微酸的果肉在口腔中咀嚼片刻,輕輕咽下去。任鵬飛抬眸繼續看他,突地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特意和勉強,也沒有半點偽裝和戲謔,就是純粹的微微一笑。
野人傻傻地怔住,任鵬飛記得頭一回見面時,他也是這副傻樣呆呆坐在岸邊目不轉睛看他。
任鵬飛難得的胃口好,把野人帶回來的食物吃了個精光,然後坐著看野人仍然痴傻一般地,看他一眼,低頭撕咬一口風乾的肉,又看他一眼,再低頭撕咬一口手中的肉。
這次任鵬飛不再覺得煩躁,而是雲淡風清地任他看,任他把痴戀一般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吃完東西,在野人又準備撲過來與他膩乎前,任鵬飛挑了下眉,道:「今天,我再教你說點別的吧。」野人聽出他要教自己說話,立刻停下盤腿乖乖坐好,睜大雙眼認真正經的模樣好似求學若渴的學子。任鵬飛也有些奇怪他為何如此喜歡學習說話,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的某一天突然憶起如今的事情,去問時,才知道,他只是渴望著能夠與他說話。
說要教他說些什麼,是任鵬飛突然決定的,等對上面前這人期望的清澈雙眼時,才憶起他根本沒想好要教他說什麼。
要說些什麼呢?
任鵬飛望向不遠處平靜如鏡的水面,還有岸邊隨風搖擺的雜糙,失神片刻後,他才幽幽移回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說:「我教你一句詞吧。」是他娘生前最常念的一首詩。
「庭花香信尚淺,最玉樓先暖。夢覺春衾,江南依舊遠。」他娘祖籍江南,嫁給他爹後,到死那天都沒再回去過,離開成長的家遠嫁他鄉,縱然已有另一個家,最思念還是江南吧。
念完,任鵬飛兀自陷入沉思之中,待覺得手有些異樣低頭一看,竟是他剛剛放出去的那隻青色的小蟲在他手背上爬動,任鵬飛才稍動一下,小蟲子頓時飛起來在他眼前盤旋,似乎在引他前進。
任鵬飛心中一頓,不由往另一邊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野人早已了無聲息倒在地上。任鵬飛眉毛一擰,上前去推了他幾下,他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手放在他鼻子上,片刻後,心才稍定。
只是,他為何會突然昏過去?疑惑之間,任鵬飛逐漸注意到山谷間不時吹來的風似乎多了些味道。
小蟲還在指引任鵬飛前進,他猶豫一下,方站起來跟隨,一直走到崖壁之下,他才看到從山頂延伸至谷底的雲梯。在谷底待了一個多月,早有些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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