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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鵬飛接過啞姑手中的碗親手餵她吃東西,趁女兒一小口一小口吃東西時,發覺她的面色紅潤,便扭頭叫人把大夫請來。
大夫來時,青青已經吃完米粥,正躺在爹爹溫暖懷裡和他說話。大夫不敢耽擱,為青青仔細把過脈後,面露喜色,疊聲呼道:「妙極妙極,青青小姐的內傷已有好轉之跡!」任鵬飛一聽,心中一陣狂喜。
隨之大夫又道:「昨日主上帶回來的那瓶藥,恐怕真是世間難得的靈丹妙藥啊,可惜老朽醫術有限猜測不出這瓶藥是如何製成。」想起之前還為聶穎宿醉青樓,帶壞弟弟一事對他抱有敵意和輕視,任鵬飛不禁微赧,他與任程飛想來也是泛泛之交,卻能一出手就給出如此珍貴的藥,聶穎並沒有他一開始所想的那般不堪。
至於他送藥之時所說的「家中常用良藥」,恐怕也是自謙之辭,為的是不讓對方認為東西太過名貴而不敢輕易收下,聶穎這一番舉止實在是周到細心。
因此,任鵬飛讓人備上一份厚禮,遣人送去月盈樓交給聶穎,算是答謝他的贈藥之恩,同時傳話說這些只是聊表謝意,改日他會親自登門道謝‐‐以渡厄城城主的身分。
這廂聶穎收到渡厄城送來的厚禮後,當著月盈樓眾多姑娘的面一一打開,隨後拿起面前的一枚離成青豆形狀的綠翡翠,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便舉起問圍成一團,看見幾個盒子的金銀飾品眼睛早發綠的姑娘們:「你們誰喜歡這個?」有幾個青樓女子恨不能撲上來,聶穎隨手給了一個回答得最快的女子。
分了幾樣飾品,便沒了興趣,先讓冷蝶兒自己挑了幾樣,便揮揮道:「行了,你們喜歡哪樣就拿去。」姑娘們沒敢動,待聶穎轉身離去了,才哄搶上去,深怕搶不上,冷蝶兒沒湊這份熱鬧,緊跟著離去,走出去前回眸一望,掩唇輕笑,一個個如狼似虎哪還有半點女子的矜持?
進了另一間屋,只見聶穎坐在矮榻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渡厄城出手真大方,就這麼送出去了,少爺你可一點都不心疼。」冷蝶兒笑著走到與他相鄰的位置上。
聶穎啜了一口酒,抿嘴淡笑:「再珍貴又如何,卻不是我想要的。」冷蝶兒雙手置於膝上,身子向他那邊微傾,故意放低聲音,眼中的笑分外狡黠:「因為少爺你只想要任大城主向你俯首稱臣。」先是微微一笑,仰首把杯中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聶穎眼中寒光閃現:「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什麼?」
慢悠悠地為自己再斟滿一杯酒,嘴角上揚:「我要讓他尾隨在我後頭,主動跟著我一道回京城。」這件事難辦嗎?說難並不難。
青青吃過聶穎相贈的藥後,身子明顯有了好轉,可維持不過半月,她的傷勢又漸漸恢復如前,並有惡化之勢。
大夫過來一看,長久無言後一聲嘆息道:「當時只喝下小小一瓶,看來許是藥效不夠,如果能持續用藥,便能好轉不再復發。」人家主動相贈與自己跑上門去要根本是兩回事,前者是心存感激收下,後者是腆著臉請求。任鵬飛自認臉皮沒厚到可以上門求人要東西的地步,更何況他堂堂渡厄城城主哪曾遇上過這種上門討要東西的事情?
只不過人命關天,更何況青青是他的親生女兒,心裡的那道名為自尊的坎恁地直聳入雲,他也得鼓足勁爬過去。
等他再備上厚禮帶人趕王月盈樓時,卻得到一個讓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消息,四天前,接到從京城送來的家信中道明家裡有事的聶穎在當日便已動身前往京城。
此時針灸也不能再控制青青的病情,看她醒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短暫,怕她就此不再醒來,任鵬飛這次沒再猶豫,把所有他信得過的人全召來,叫最有能力的人輔佐任程飛,城中事宜暫由他全權掌管。
他此去京城不知何時返回,儘管安排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