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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武功高強的人習武難免飛沙走石,一個閃念之間,他看見一塊銅幣大小的石子朝他飛速擊來。若是內力還在,他便能輕鬆讓開,可是如今‐‐「當!」
在石子離他不過半尺之距時,一道寒光閃過,石子打在劍身上又撞向另一處。
任鵬飛心有餘悸地看向為他擋住石子的人,而江穎反手收劍,不發一言,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聶穎。」
任鵬飛喚他,他同樣不予理會,任鵬飛索性亦步亦趨跟上去,他便加快步子,任鵬飛便開始小跑尾隨。
最後江穎足下一點,施展輕功飛離,任鵬飛這回真的無奈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讓他消失,也不知怎麼了,便用了他自己都深以為可恥的一招,故意大聲「哎喲」叫出來。
任鵬飛不得不承認,這肯定是受耍賴弟弟的耳濡目染,這一招對他本身是十分有效,再怎麼生弟弟的氣,一聽他故意這麼痛呼出聲,肯定是走不成了。
果然,已經消失在牆的另一邊的人不過眨眼工夫又飛回來了,可等江穎發現自己受騙時,臉上更沉,握劍的手用力得泛白。
「我……」本來想說抱歉,可話一出口,便成了,「我是騙了你,可是,我不想讓你走……」這是他的心裡話。善於戴面具說話辦事的他已經很少這麼做,可他想明白了,在他與江穎之間,再多的隱瞞都會加深彼此的誤會,索性敞開了說吧,至少,在他面前不用再戴面具,他相信他不會傷害他。
江穎突然用力地喘了一口氣,猛地轉過身去,在任鵬飛以為他會怒不可遏地離開時,他又猛地回過身,丟開手中劍的同時用力抱住他的身子,下一刻,他的臉壓下來,唇間只剩下彼此交纏的氣息。
他在吻他‐‐
任鵬飛下意識想推,可伸出的手最後卻是輕輕環上他的腰。
這一吻並不長久,淺嘗輒止,可離開後江穎沒有放開他,反而抱得更緊,臉埋在他的頸間,聲音沙啞且低沉地一遍一遍罵:「你混蛋!你混蛋!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大混蛋!」任鵬飛無言以對,他聽出他話里拼命壓抑的痛苦和無奈‐‐或許,這一切已經來得太遲。
江穎的復仇計劃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任鵬飛知道他這一路有多兇險,卻再沒有開口勸說。沒有誰有這個資格讓他放棄報仇,因為沒有經歷,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在干傻事,甚至於是去送死,又有誰能清楚的明白經歷者內心的痛楚呢?
江穎越來越早出晚歸,很多次任鵬飛特意去找,都撲了個空。來往武林盟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多半都認識任鵬飛,而他為了避免麻煩,漸漸地也不再前往前院,只在後院裡逛逛。
有一次任鵬飛逛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也許是鮮少有人到來的關係,青石板上一路的青苔,繞過枝繁葉茂陰暗清涼的院子,便看見一間緊閉大門的屋子。四處都沒有題字,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本來見大門緊閉他便該轉身走了,可今天不知道中了什麼魔障,仍是走上台階,試著推門,結果門口吱呀一聲打開了。
屋內門窗緊閉,灰暗陰沉,任鵬飛卻一眼看見擺在正中間一張矮案上的瑤琴,不由走近幾步,同時看清長案後面屏門上的字畫,寫著一首任鵬飛再熟悉不過的詞:「庭花香信尚淺,最玉樓先暖。夢覺春衾,江南依舊遠。回紋錦字暗剪,漫寄與、也應歸晚。要問相思,天涯猶自短。」半晌,視線才自字畫上移下,落在靜靜躺在長案上的琴上,再上前幾步,情不自禁伸手撥弦,才發現,琴上落滿了灰。
它的主人,多久未曾來過這裡?
手下又輕輕撥動數下,不曾用力,一根弦卻錚地一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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