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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自有禮部大臣表奏一番,再有成康帝說些場面話,各國使臣略表心意,呈上賀禮。
而至於一些國事往來,宴席過後,自有各部官員與各國使臣詳談。
酒宴過半,殿中氣氛也熱絡了起來。
能在這裡坐著的,哪個不是各國的精英。大家早就知道清河公主此行目的便是與顧少將軍和親,只剩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但如今少將軍卻公然將男寵帶入大殿,這不是把清河公主的面子踩在腳底了麼。
「這,小王雖第一次來中原,可也知道,如此盛事,朝中官員可攜家眷前來為皇帝賀壽。只是……顧少將軍身邊那位貴公子……」沙倭國王子高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欲言又止。
有人樂意當這齣頭鳥,大家自然樂得附和,尤其朝中二皇子六皇子一派的人,恨不得看著顧家顏面掃地。
嘉儀在見到阿清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果然,這妖孽就是成心來給他們將軍府抹黑的。
正待嘉儀措辭準備將此事圓過去時,顧衍開口了。
「誰說這位公子不是本將軍的家眷呢。」
話音落,整個漪瀾殿的人安靜如雞。
就連阿清也楞在當場。好半響,他才回過神兒來,扯了扯顧衍的袖子:「少將軍,你不是說,就算占個名分也不行的嘛,怎麼就,怎麼就成了家眷了。」
「此一時彼一時,你安心受著便是。」
阿清已經感受到了身邊顧亭投射來的憤怒眼神,他往顧衍身後躲了躲。
「完蛋,又被這憨貨給盯上了。」
「這這這,這簡直荒謬,男子怎可,怎可……」底下大臣坐不住了。
「男子又如何?既兩情相悅,何論男女?」
「哈哈哈,少將軍說的對啊,小王佩服少將軍勇氣!」耶律則笑看了眼北蒼國年輕的御史,意思不言而喻。
阿清將腦袋縮在顧衍身後,像個鵪鶉。
這人不按話本子演啊,他要怎麼接,難不成真的給他當家眷?
阿清抽空偷瞄了眼成康帝,從他身上卻看不出一絲情緒,仿佛殿中爭論的事情,於他而言,不過一出鬧劇。
只要他聖旨一下,不管顧衍願意不願意,他都得娶清河公主。而至於顧衍拂了清河公主的面子,憑大梁如此強國,只需稍稍說些好話,多拿些補償,南唐必然不會追究什麼。
若真如此,他們倆演的這齣戲,豈不是個笑話。
「我說少將軍,你這計策,怕是要落空了啊,聖上根本不接茬啊。」
「不到最後一刻,勝負尚未可知。」
「本公主原本是屬意少將軍的,如今見少將軍與這位公子感情甚篤,倒不好橫刀奪愛了。」清河公主突然開口,又引發了一陣騷亂。
於眾使臣來說,這不過是段風流韻事。可清河公主這般拒絕的話一出口,對於大梁朝廷來說,便是一場利益的博弈。
原本盛傳今上欲將清河公主許配給顧少將軍,一旦顧府得了南唐支持,憑藉長公主與皇后的關係,廢太子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是以,二皇子六皇子一派聯手將顧衍寵幸男寵一事極力渲染,人盡皆知。
如今清河公主言明退出,他們目的達成,戰火自然就轉移到了二皇子與六皇子兩派。
當然,二皇子有明家兵權支持,若再得南唐公主,其勢頭太盛,今上不會允許二皇子坐大。那麼和親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落到六皇子和七皇子頭上了。
但二皇子也未必就這麼認輸。
阿清聽了幾耳朵,低聲對顧衍說道:「清河公主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難道不是應該打死不服輸,要與我各種比試,爭奪少將軍寵愛嘛?」
「實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