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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官員落馬,又口風一致,等到處決過後,死的死,走的走,想要重新審理,更是難上加難。這麼多年過去,那些老臣四處奔走,不也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麼。」
阿清托著下巴,怏怏道:「勾心鬥角,到頭來遭殃的,還是無辜百姓。」
「可話說回來,你忽然提起河南水患一事,難不成你懷疑那個淨安和尚,與當年之事有關?」
「是你說的,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結合無明大師的說法,五年前,河南,就只有這麼一件大事了。當然,這也只是猜測而已。而淨安和尚,死了。」
阿清眼睛滴溜溜一轉,忽地抓住顧衍的手:「少將軍,咱們夜探屍體去!」
顧衍扯下蒙著眼睛的布條,阿清能清晰的看見他原本死寂的眼睛裡此刻泛起了點點星光,叫人迷醉。
他笑意淺淺的看著阿清:「好啊!」
咣當——
馬車一個急停,阿清收勢不住,直接栽進顧衍懷裡。若有似無的,唇角掃過他的脖頸,顧衍大腦嗡的一下。
攬著阿清的手臂,收的更緊了。緩了好一會兒,顧衍方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他沉聲說道:「怎麼了顧亭?」
「沒,沒事兒,車軲轆硌著石頭了。」
顧亭握著韁繩的手攥的死死的,嘴裡不停咒罵:「個小妖精,死妖精,敢跟清少爺搶少將軍!妖精妖精妖精……」
顧平瞪了他好幾眼,只是這憨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魔怔了。
清清淺淺的藥香氣息鑽入阿清鼻尖,叫他莫名覺得心裡痒痒的。顧衍正在和外頭趕車的顧平說話。
阿清看著他線條優美的下巴,竟鬼使神差的湊上去,蜻蜓點水般的用唇碰了一下。
一觸即分。
他舔了舔唇,唇上隱隱帶著一絲清甜甘冽的味道。他的耳朵,悄悄染上一抹紅暈。
「那個,少將軍,你可以放手了。」阿清悶悶說道。
顧衍鬆開了禁錮他的手,恢復端正的坐姿,目視前方,不再說話。
阿清略有些失望的靠在車廂上,心道,不過是演戲罷了。
「顧亭,去護國寺。」
顧亭為難道:「少將軍,護國寺在西山,此時城門都戒嚴了,咱們怎麼出去嘛。」
————
阿清利落的換上了巡邏衛隊的軍服,跟著顧衍一起,混進了衛隊中。顧亭沒法子,只得跟隨二人,打掩護。
內城城防嚴格,混到外城後,守衛便鬆懈了許多。
出了外城,顧衍輕車熟路的敲響了一戶農家的門,很有節奏。那農夫聽見動靜,忙問:「可是少將軍?」
「福叔,兩匹馬。」顧衍說道。
阿清絲毫不覺得這一切有什麼不對的,好似這樣的事兒,曾經發生過好多次一樣。
這位福叔,看起來也十分面善。
「福叔,這是阿清。」
福叔聽此言,先是詫異了一下,不過瞬間,便恢復笑意。
「見過清少爺。」
倒是阿清楞在當場。
這人在說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背上了。
他糾結了些許,小心翼翼問道:「少將軍,你不是不許我叫阿清的嗎,那你適才為何,那樣介紹我?」
顧衍平靜的回了句:「口誤。」
阿清『哦』了一聲,攏了攏披風。
也是,瞧他與那位福叔似乎關係不錯,而那位福叔也定然認識那個薛清。許是他剛才一時想到了那個人吧。
所以才不自覺的叫錯了名字。
不過這位福叔可比顧亭那憨貨有涵養多了。少將軍說他叫『阿清』,他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