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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錦繡笑道:「外面這間屋子不過做個樣子,兩位妹妹且隨我進來。」又引著兩姐妹上炕:「咱們就別講究那些虛禮,且暖和暖和。」
半大的孩子本就沒那麼多客氣好講,華英兩姐妹隨意推脫了幾句,也就沿著炕邊坐了。丫頭們開始上茶擺果子,錦繡指著丫頭們一一介紹:「我們姐妹的丫頭最好記,這是李子梅子,那邊兩個是三妹妹的柚子橘子。只別笑話我們俗氣才好。」
「怎麼會?我聽著覺得別致可愛呢。」華英客氣的說道,又介紹自己的丫頭:「瑞雪、玉雪。笨笨的上不得台面,日後有衝撞的地方,還請姐姐別見怪。」
「妹妹謙虛了,有這麼千伶百俐的姑娘,哪能有笨丫頭?」錦繡笑道:「不知大表妹的丫頭叫什麼?」
華彩抿嘴微笑,輕輕的說:「大些的是煙煙,小些的是阿雲。都是母親賞的。」
「煙煙?好詩意的名字!」羅衣看了那丫頭一眼,又轉頭對華彩說道:「表姐必定是個才女了。」
華彩趕忙擺擺手:「不是不是,不過是胡亂起的。哪敢擔才女的名號。」
羅衣看著對方的緊張,也就閉了嘴。
錦繡又接過話頭:「我們姐妹準備了些許玩意,妹妹們隨意看看,不值什麼,只是我們一番小心意。」說著讓丫頭把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一齊給她們姐妹,只說明送禮的人,餘下隨他們姐妹自己分。女孩子在一起又不免說幾句繡活,再謙讓兩回,便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于氏走來邀請客人與二房一起吃飯,紹熙與紹衣索性避了出去,直接到紹世那裡蹭飯了。一群娘子軍吃的也算熱鬧。想著姑太太必定跟老太太混一天,二房的人到了冬天也不怎麼睡午覺,遂邀請兩位表妹一齊到黃氏正屋旁邊的針線活專用室坐一坐。
偏廳里火盆燒的旺旺的,張姨娘和蓮姑娘坐在一塊兒做衣裳。見他們來了急忙起身見禮。不免相互介紹一番才落座,于氏開始招呼:「兩位妹妹怕是針頭線腦都不齊全,索性讓我做個人情撿個漏兒,幫你們預備了吧?以後一齊在這裡做活,大家熱鬧些。」
華英見這間房四處擺了繡架椅子,便知道不止一個人在此了:「原來二表嫂家都聚攏在一起做活啊。」
「我從小兒淘氣,這些都沒學好,只好把大家攏在一處,有什麼問題好互相請教。」于氏笑道:「妹妹們今日先看看,有什麼不妥之處,儘管提出來,千萬別客氣。」
華英看著這屋裡又有姨娘又有僕婦,暗自皺眉,有些不願意,卻又不好說出來。不免腹誹這二表嫂好生小氣,蕭家也不至於窮到這個份上,至於這麼省炭火麼?日後必定要勸著二表姐回屋裡做去。
華彩則有些羨慕的看著羅衣,她的姨娘早就不知道在何處去了。據說當年衝撞了太太,被太太賣了。這到何處尋去?羅衣卻可以日日見到自己姨娘。又想起他們嫡庶兩個用度幾乎一樣,內心裡的酸水就有點往外冒。再想想她們各自送的禮物,暗自冷笑一聲,是了,她也不過面上光,不過有姨娘又沒嫡母,還是比她強多了。
冬日天短,等于氏將華英姐妹的針線傢伙收拾出來,又一起扎了幾針,天也就黑了。兩姐妹起身告辭,于氏讓陪嫁的乳母劉媽媽親自送到客院裡。吃過晚飯,錦繡和羅衣又被抓著學做鞋。
做鞋是個苦差事,但上回被抓著孝期動嫁妝,大家也就停了手。日常只做衣裳鞋襪,這總不至於讓人講羅嗦了吧?此時風俗,女子出嫁,要給婆家每個長輩做一雙鞋。當然大戶人家通常有丫頭婆子幫忙,只做親近的長輩而已。錦繡好說,男方家有些什麼親戚,早被摸的門清,閒著也是閒著,先把鞋底納了再說。羅衣更好說,不知道嫁在哪裡是吧?每個尺碼做兩雙,好的撿出來日後用,不好的全當練習了。
弄的羅衣苦不堪言,鞋底可是一層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