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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狼笛說完,葉清玄眼中的僥倖一點一點的熄滅了,到最後,陷入沉默。
「所以,必須,必須這樣做麼?」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狼笛說:「葉,很抱歉,但我也無能為力。」
「小鎮的戍衛隊呢?不是還有……」
「對於樂師來說,常人的數量沒有意義,哪怕叫上他們,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狼笛的眼神肅冷:「抱歉,是我將他帶到這裡,所以我不能任由他的破壞繼續下去。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必須繼續,如果無法完成,死的人將比這個小鎮要多出數十倍,甚至百倍。」
在寂靜里,他扭過頭,凝視著維托。
維托的面色漸漸蒼白起來。
「抱歉,雖然我不認識你,但只能將這個任務交給你。這不是以樂師法案所進行的強行徵召,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他伸手按向維托的肩膀:「這是我個人的請求,拜……」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手掌並沒有按落,而是被旁邊伸出地手掌鉗住,動彈不得。
他從未想到這個東方少年的手臂有這麼強的力量,像是鐵鉗一樣。
維托愣住了,狼笛錯愕地扭頭,看到低頭地少年。
「葉,現在不……」
狼笛想說什麼,卻看到少年抬起頭來了,他的白髮在燭火裡帶著金屬一樣的銀光,可眼瞳是漆黑的。
「我去。」
葉清玄輕聲說:「布雨師見過我。我拿著樂器,他不會懷疑。」
……
……
當葉清玄走出房間時,看到走廊盡頭沉默地神父。神父靜靜地凝視著他,眼神複雜。
葉清玄沉默地低下頭,在從他身旁走過時,輕聲說:「讓您失望了,神父。我大概天生不是做神職人員的料子吧。」
神父沉默不語,任由他提著黑色地箱子推開教堂的大門離去。大黃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歡快地跟著他一塊離去了。
很快,狼笛蹩腳地推著輪椅從房間裡走出來。
「這是樂師的徵召,我無從置喙,但有一點希望你明白。」
班恩神父忽然輕聲說:「我以教團的代表人的名義告訴你,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而你還活著的話,你會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他會活著回來。」狼笛低聲說:「哪怕我死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教堂門外的夜色,忍不住嘆了口氣,繼續蹩腳地推著輪椅走向預定地點。
只是他的腦中,卻始終縈繞著少年說出那句話時的表情:鄭重又平和,而且帶著就連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笑?
那麼一無反顧,像是飛蛾撲向火焰的笑容……
……
……
自從黃昏時刻逃脫之後,葉清玄昏迷了一個小時,再回到街道上的時,已經是深夜了。
夜色濃厚,寂靜地小鎮上一片昏暗,再無行人。
葉清玄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聽到背後大黃狗的輕快腳步聲。老費跟在葉清玄地旁邊,仰頭看著他,眼神依舊不屑,搞不清他究竟要弄什麼東西。
現在看到老費那麼桀驁地眼神,葉清玄忽然有些輕鬆了。
這麼多年了,自己來到這個遠離了阿瓦隆的城市,物是人非,可它還陪著自己,而且不在乎這個「小弟」又廢柴又懶惰,還經常逮一些死老鼠來給自己吃。真是令人倍感欣慰和溫暖。
「老費,回去吧。」
葉清玄蹲下頭,摸了摸他的項圈,輕聲說:「這麼多年,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老費歪著頭看著他,像是聽不懂,許久之後伸出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打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