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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氣與靈氣本就雙生於天地,靈氣能夠再生,濁氣亦然,若不是大陣將其隔絕於地底阻了它再生,天地間無論靈氣魔氣,都會被濁氣侵染變成弦月那樣。
當初不周山不過銀針大小裂痕,一縷濁氣泄露就衍生出無盡麻煩,若是吾舟山封印被毀,濁氣泄露,無盡世界毀於一旦。
鳳柒被心頭的念頭驚到,心跳不止,眼前的黑霧好像活了起來,繼續涌動朝著他撲過來,鳳柒心底的恐懼更甚,下意識的運起熾火,突然一陣冷冽之感令他回神,手心熾火也逐漸熄滅。
蒼梧自是知道弦月對於灼淵是個變數,所以他沒有將弦月直接封入灼淵,而是引出一絲伏羲神力另結封印陣法,將弦月封入吾舟山地。
「鳳柒。」蒼梧忽然喚道,
小鳳凰回神應了一聲,看著眼前的小型陣法,弦月正在其中如一具屍體,但他知道這只是帝君封住了弦月的靈脈,他很快便會清醒。
「釋放一律熾火,」蒼梧回頭,朝著鳳柒伸手:「助我。」
鳳柒點頭,一縷赤金火焰朝著蒼梧而去,他倏地回神,這熾火會傷了帝君!火焰顫動,蒼梧似乎是知他所想,手腕翻轉那縷熾火便落入他手中,「無妨。」
火光跳躍,照亮了蒼梧白皙的手心,掌紋平滑,沒有受傷。鳳柒有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又被那小型陣法吸引視線。
融合了熾火的靈力在蒼梧指尖勾勒出一道複雜的符紋,淺金色的光芒映著蒼梧冷然的面目,琉璃瞳仁中是不斷閃動的火焰,鳳柒的注意力都在那堪稱瑰麗的符文之上,並沒有注意到蒼梧額間火焰紋路一隱而去。
陣成,蒼梧收了靈力,撤了鳳柒身上的保護結界,「走吧。」
鳳柒腦海里還是剛才那道符紋,他便開口問:「剛才帝君所化那符紋是什麼?」
「不是符紋,是祭紋。」蒼梧道。
「祭紋?」鳳柒皺眉。
「祭」多為獻祭,一般以祭紋相稱的法術多是獻祭,以身,以靈,或是其他作為交換得到某種結果。
就像是朔月以元神獻祭復生弦月元神,又捨身為器助弦月得神魔雙體。
這種多半是代價慘重。
蒼梧「嗯」了一聲,解釋道:「引伏羲之力,以熾火為祭,設封靈陣。弦月破不出這陣。」
難怪要他的熾火呢。鳳柒鬆了口氣兒,火他多的很,只要帝君沒事就行。
他還是得多加修煉,有朝一日能夠將弦月滅了,省的帝君總為這些事耗費神力。
。
鳳柒和蒼梧恢復了最初在吾舟山的生活,只不過小鳳凰從棲梧殿搬到了蒼梧的梧州殿內,如今沒了熾火之困,那張普通的大床他睡著也沒覺得不適。望夫磁石的毛病似乎又嚴重了,如今鮮活的帝君更讓鳳柒痴纏,兩人幾乎寸步不分,因為傷還未好的緣故,倒是雙修過一回,清醒的小鳳凰一回生二回熟,倒也漸漸體會到此中不曾體會的妙處。
神界道侶多半都是為了修煉而結成道侶,感情這種縹緲無用的事兒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相比增長修為鳳柒似乎更喜歡和蒼梧這般緊貼在一起。
神魂相融,靈肉相交之時,他愛看蒼梧冷然的面孔因為他而發生變化,時而歡喜,時而歡愉,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這讓他能清楚直觀地感受到蒼梧的情緒。
隨著他和蒼梧的不斷共融,除了最為明顯的修為增長,傷勢痊癒,鳳柒忽然發現不知何時開始他與吾舟山的聯繫變得緊密,無需蒼梧葉他也能自由出入吾舟山,甚至連從不曾踏足的灼淵也能進入其中,吾舟山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他的呼吸之間,他不用放出神識便能知道蒼梧所在何處。
弦月被封之後,沒過多久便清醒過來,那封靈陣雖然封住了他,但並沒能完全壓制他,他沒日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