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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由仪认真打量了沈江蓠两眼,却没有发现女儿任何不满伤心的意思。按照常理,正室夫人大度,亲自给丈夫纳妾的也不少。可是那都只是面上功夫,俗话说娇妻自古便含酸,哪有人真的毫不介怀?
他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沈江蓠撒娇一笑:“老爷,女儿先问的……”
沈由仪也笑笑:“我看你倒不吃醋。”
沈江蓠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成亲前你对这亲事是满意的,但成亲后我看你好像对阆风不是很上心。”沈由仪这回没点出萧栖迟,心中却暗道女儿莫非真的钟情于他?导致对丈夫毫无情意。这可是天大的丑事。
“他心机深沉,女儿看不透他,总觉得不能放心。”沈江蓠说得克制。
沈由仪沉吟一番,才说:“他才高过人,前途不可限量,这是肯定的。再加上有你的身份地位,与皇家的关系,他在天子面前更是如鱼得水。只是……”
沈由仪顿了一下才道:“确实如你所说,此人心机深沉,心术正邪难辨,不是轻易能驾驭的。他这次纳的杜若衡其实是从辽西带回来的,已经在京中安置了数月,一直待到府中出事,他才将其纳进门来。”
沈江蓠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沈由仪也知道了。她未置可否。
沈由仪接着说:“当初看中他,一来取中他得才学,将来必能出人头地;二来则是因为他是个清醒的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应该待谁好。如今看来,只怕他太聪明……”
他像是不死心般,又问了沈江蓠一句:“你们之间就毫无夫妻之情么?”
沈江蓠倒哑口了。于她而言,自然是一丝也无,但又担心说出来让沈由仪更加操心,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女儿目前还好,老爷不用操心太多。他好也罢,歹也罢,女儿都不会吃亏,也不会叫他亏待咱们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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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带了好些奇珍异宝去看望宋辛夷,也是添妆的意思。
一张书案都没摆下,又挪到榻上。宋辛夷感叹了一句:“我竟不知,原来你是个财主啊……”
沈江蓠扑哧一笑:“知道我平常为什么说你有眼不知泰山了罢。”
“财主莫怪……小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财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宋辛夷一边说一边笑,笑得瘫倒在榻上,滚了一身的珍珠钗环。
沈江蓠也笑起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等你嫁过去,祁家是多少代的财主?日后你做了财主婆,苟富贵,勿相忘啊……”
两个人讥刺取笑了一番,才说了些办嫁妆请客之类的正事。
“你这回终于嫁了,你三叔那边可终于得闭嘴了。”沈江蓠合掌叹了一声。
当年因为宋辛夷坚持退婚,得罪了临安伯府。事后但凡官场上有点风吹草动,宋辛夷他三叔就念叨是因为她断送了一家的前程。尤其是他三叔这些年来官位一级没升,更是满腹抱怨,将所有原因归咎到宋辛夷头上。而宋辛夷又一直待字闺中,平日里没少听三房的怨言。
这下好了,总算摆脱了。
“其实他念他的,我从来都当是放屁。”宋辛夷现在说的云淡风轻,当初也没少怄气,差点不曾当面吵起来。
沈江蓠想了想,终是问道:“请客的名单拟了么?”她知道萧栖迟与祁年交好,心下算着若是祁年请了他,他会不会回来一趟?
宋辛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奇怪到:“就算拟好了也不会给我看哪……”
闻言,沈江蓠垂下眼睑,轻飘飘地“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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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如火般红日扯在天幕下角,染出血一般的颜色。
千里草场四顾无涯,一座孤城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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