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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頭頂一顆炸彈落下，眼看就要掉在少年身上。她驚恐又絕望，想讓他快跑，可喉嚨卻嘶啞了，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

姜妍抓著杜笙的胳膊，胸部起伏劇烈。她驚恐地望著杜笙，突然，又用力推開杜笙，大叫一聲：&ldo;快走!&rdo;

這一聲幾乎撕破她的喉嚨，帶著悽厲的絕望。

緊接著，她朝觀景台外沖了過去，眼看就要躍下懸崖，卻被杜笙手快拽了回來，順手抄起鞦韆架旁邊的紅酒瓶，對準她腦袋砸了過去。

姜妍被砸暈，往後傾倒，被杜笙接住。

小茉莉和齊鈺剛下車，就看見姜妍推開杜笙喊了聲&ldo;快走&rdo;，然後就朝觀景台外衝去，準備跳崖。

小茉莉嚇得心口一跳，尖叫一聲衝過去。

見杜笙又把姜妍扯回來，總算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跌倒，還好齊鈺扶住她。

杜笙把姜妍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把她抱上了車，一臉緊張地對司機說：&ldo;快，把車開回去!&rdo;

第48章 轉變

杜宅，醫務室外。

孩子們在走廊里站成一排，著急的咬著手指頭，等待裡面的消息。現在已經凌晨兩點，杜笙吩咐小茉莉和齊鈺把孩子們送回房間，他先守著。

杜南和柳琴都已經睡下，得知姜妍出事，嚇得立刻從臥室趕了過來。

杜南盯著醫務室緊閉的門，又抬眼看向門口的杜笙，滿臉擔憂問：&ldo;笙笙，你祖奶奶怎麼了?&rdo;

現在杜笙腦子裡很亂，姜妍的反常，姜妍剛才那番話，讓他陷入了一種混亂的思維狀態。

他把剛才在山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跟杜南說了一遍。

看著父親臉上的表情逐漸沉重，杜笙又仿佛意識到什麼，問他：&ldo;爸，杜袁，是誰?&rdo;

&ldo;難道，你到現在還不信，她是你祖奶奶嗎?&rdo;杜南一臉沉重地嘆息一聲說：&ldo;杜袁就是你已經過世的三爺爺，十九歲便去世。你三爺爺杜袁是程灃的親侄，程灃離世之前，將杜袁託付給她。他是你祖奶奶最寵愛的孩子，也是心最大，最命苦的孩子。他死在了南城，你祖奶奶當年為了找他，也差點命喪南城。程灃離世，她便把所有生的希望寄托在了杜袁身上，可當杜袁也以程灃類似的方式死去時，你祖奶奶終於受不住打擊，有一年的時間不肯開口說話。我們為了不再讓她痛苦，祠堂里給杜袁立的是無字牌，小輩里，也只有我知道你這位三爺爺的名字。她如果不是你祖奶奶，又怎麼會說出那句話?又怎麼會知道杜袁與程灃有關係?&rdo;

‐‐&ldo;程灃，是我沒能護好阿袁，我把他丟在了南城。對不起，我食言了。&rdo;

這句話雖然簡短，卻明白地表述了這個&ldo;阿袁&rdo;與&ldo;程灃&rdo;是有關係的。就算姜妍機緣巧合從誰口中聽說了這位三爺爺的名字，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關係呢?

這些信息連他都不知，姜妍又如何知道?

此刻的杜笙已經沒辦法再為自己找諸多藉口了，陷入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思維亂成一鍋粥。他的拳頭攥緊了又松，臉色好不容易調回平日的鬆弛，很快又變回了一種別樣複雜的沉重。

醫生打開門出來，摘下口罩說：&ldo;杜先生，病人情況穩定，已經醒了。&rdo;

杜南率先進入，柳琴也一言不發跟了進去。

杜笙立在走廊，只覺渾身冷如冰窖，他壓根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

在那晚姜妍告訴自己所發生的一系列奇異事件時，他也不是